比如这场比赛。
代薇预料过一切,只是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样快。
听到张润行要去比赛,她争分夺秒连熬两个通宵,上网搜索这场比赛的所有相关信息,是除了对待画画以外从未有过的较真程度。
可是该怎么告诉他。
他瞧见她眼底的红。
却看不到她耳朵的红。
更听不清因为他的无意靠近,使她心尖狂颤的跃动。
这些,到底该怎么告诉他。
“你管呢,我就是知道,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去参加比赛。”代薇躺回沙发,胡乱揭过这页话题,垂落的睫毛是她拼命想要隐匿情绪的罪证。
她说不出口。不能说出口,怕是负担,怕他不喜欢,最害怕他不接受。
有时候觉得,友谊这个词真好,想断的时候绝交就可以。
但更多的时候她又太明白,友谊这个词真烂。
嘴上可以说绝交,然而烙刻给彼此最深层次意识里的习惯,能让这份已然发生的感情永远无法划清界限。
重来的话,她绝对不会跟张润行开始什么该死的男女纯友谊,她要光明正大地喜欢他,声势浩大地追求他,或者轰轰烈烈地放弃他。
可这世上,哪有重来。
“这么说,保送的大学你也知道是哪里。”张润行没再深究,而是饶有兴趣地挑起新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