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意当时该有多痛呢。
该有多么绝望呢。
当初要不是为了他的乐队,丁意也不用去讨好梁桁那群人。
丁意该有多无助呢。
怀野心底冷笑,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在笑丁意。还是在笑乔稚晚刚才那声,要他小心。
他已经足够小心了,足够的小心了。
却还是让丁意死了。
于是当那辆摩托车再次呼啸着接近,明显躲不开了的一刹那,怀野眼疾手快地就朝车上的人扑了过去!
他的臂弯死死地卡住了梁桁的脖子!
车身剧烈地一扭,须臾之间,梁桁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被扭断了,他右手捏住油门不放,右脚一声轰鸣踩下去,想把他摔下去。
车子迅速飙出了二十多米后,巨大的惯性还是把他们一齐扔了出去!
后背重重落地的一刻,梁桁的摩托车头盔就被人拽掉了。
怀野也戴着头盔,灰黑色的色泽,在这寒雨夜凛凛地掠过一层冰冷的光,护目镜都摔到破碎,看不清他的脸了,梁桁却无端觉得,那模糊的破碎后的那双眼睛,正冷酷地低睨住他。
不等梁桁看清楚,怀野高高地举起手里的头盔,出手迅烈而狠戾,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一下、又一下。
伴随着闷响一声又一声。
如这劈头盖脸的雨点,汹汹下落,无休也无止。
四面灯光和引擎声包围而来,拉架的,报警的,叫救护车的,嘈杂不安,兵荒马乱。
梁桁记得自己是想还手的,最开始也是他想动手弄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