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秒的寂静中,乔稚晚开口,问他:“……对了,你这纹身,纹的什么。你之前在读高中吧,国内的学校会让你纹身?”
她居然也有点问不出来了。
她开始担心,如果她问了,他告诉她了。
真的……会是梁桁说的那样吗?
“你天天和我见面,居然没看出来?”怀野觑着她,挤了点儿一旁的洗发水,在她的头发上揉开,冰凉的稠状液体泛起泡沫,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她的皮肤显得异常灼热。
他也慢条斯理地跟她解释:“这是一只鸟。”
“鸟?”她便笑了,“我真没看出来。”
怀野很不屑:“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他几乎要把“你笨不笨啊”这种话脱口而出了,忽然,她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
怀野扬高嗓音,“喂——”了声。
乔稚晚坐了起来,好像完全不管不顾了,头发的泡沫和水滴不可避免地溅在他的衣服、手臂的皮肤上。
她对此来了极大的兴趣,还命令他道:
“你抬起下巴我看看。”
怀野皱眉:“你躺回去,等会看行不行。”
“不行,”乔稚晚这真是好奇太久了,怎么也没看出来那是一只鸟,她又一五一十地对他说,“我看看,看出来是鸟了我就躺回去。”
她的身上围着一圈儿防水布,没弄湿她的衣服。
怀野算是知道了,又气又笑的:“你故意的吧你,我衣服都湿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就是这样没半分理智,说什么做什么,都变得随心所欲起来。
怀野不知怎么,竟然觉得她这般模样极有意思。
他如今拿她也没半分办法,他只得兀自把自己满手泡沫的手半举在空气中,对着她,老老实实地抬了抬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