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遵命!”
两人齐齐拱手,率先表明了态度。
眼见军方的第一第二人,都从了,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纷纷表示遵从秦王的安排。
只不过熊启和熊颠心里就没那么好受了。
特么哥们还在遥控楚国负刍政变的事情呢!
这要是住进宫里,断联一个月,出了事怎么办?
狗日的李牧!
怎么会有大梁的城防图呢?
随着赵高一声尖锐的“退朝”声响起。
除了秦玄、李牧一行需要出征的人,其他朝臣便在执戟郎中的带领下,前往各个值房暂时住宿。
熊颠左右瞧瞧,眼见人都离着自己哥俩比较远,便压低嗓音道:
“大哥,这速度太快了啊!比咱们预想的速度还要快!
大秦若是灭掉三晋之地,接下来就是大楚了!
该怎么办?”
熊启面色有些难看:
“嬴政如此重视,看来李牧手上真有不得了的东西。
就怕大梁城有非常大的破绽,支撑不了多久啊!”
熊颠挠挠头,满脸疑惑:
“按理说,魏国曾经也辉煌过,甚至成为过天下之首。
大梁作为都城,应该固若金汤才是,能有什么破绽?
之前的情报曾说,大梁驻守兵马八万,粮草可支撑三年。
即便魏卒畏惧秦军如虎,不敢出城野战。
但守城可是很简单的。
我实在是想不出来。”
熊启摇摇头:
“不用想,李牧此人虽然未曾与王翦交过手,但在北境十几年,无一败绩。
他的父母妻儿都被秦玄控制住,所以他不可能说谎。
看来,魏国这次真的要遭殃了啊!”
熊颠还是有些不死心:
“如今韩国已经灭了,其他各国还能眼睁睁看着魏国灭亡吗?
之所以灭魏计划一直没有启动,就是担心攻打大梁的时间太久,导致其他各国前来救援。
如今,李牧只率领着八万兵马前去。
只要大梁能够多撑几天,等到援军赶来,那么李牧必然退军!”
熊启苦笑两声:
“就怕撑不到啊!
李牧既然如此自信,肯定有什么办法。
只不过,我们都想不明白,究竟能有什么办法,能够对固若金汤的大梁,一击毙命呢?
看来,我们小瞧了嬴政,小瞧了嬴秦玄。
大楚政变,必须要提前了。”
说完,兄弟二人陷入了沉默。
本来对未来十分有信心的他们,这一刻却有了一些迷茫。
没过多久,文武百官便来到了各自的值房。
里面洒扫十分干净,洗漱床铺一应俱全,显然已经准备良久。
麃公本来是被允许回家的。
毕竟他就剩一口气吊着了,还是纯老秦人,跟东方六国不可能有亲戚,也不可能有联系。
但他老人家还是坚持不回去,要跟所有人在这里同甘共苦。
这让嬴政有些感动。
虽然麃公嘴臭了一点,但在家国大义上,十一点都不含糊。
满朝文武本来还有怨言,但是眼见半截身子入土的麃公都住了进来,没有回家,也就只能把怨言憋回肚子了。
毕竟自己总不能还不如人家一个将死之人吧?
“哎呦喂!您别动,我帮您拿!”
麃公正要弯弯腰,洗把手时。
王翦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他端起水盆,笑吟吟道:
“您老人家可不能自己弯腰,万一有点闪失,那就是我大秦的不幸啊!”
麃公洗了洗手,没好气道:
“那若是老夫要如厕,你是否帮着老夫端着便盆啊?”
王翦摆摆手:
“这就不必了,毕竟涉及您老的隐私,我若是一睹为快,日后您的英名毁于一旦怎么办?”
麃公轻哼一声:
“老夫年轻的时候,也是夜御......”
“停停停!您就别吹啦!”
王翦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拿起茶壶,给麃公倒了一杯茶水,说道:
“我已经让赵高去通知您的家人了,待会您儿子就会进宫来照顾您的起居。”
麃公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小王,你到底干啥?”
王翦笑道:
“关心关心长辈?不可以吗?”
麃公从鼻腔中,发出一声浓浓的哼声。
而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温度刚刚好,大王安排的有心了。
“有屁就放,不然老夫就送客撵人了!”
王翦砸吧砸吧嘴。
这人难道越老脾气越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