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想要报复清澄,可是这种小儿科的报复,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随后他举起了拳头,宣誓般朗读道:“清澄,南梦彦!明年我绝对会战胜你!”
“奇怪,好颓废的气息,是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么?你这个失败者!”
“输了啊。”
“为什么这么说?”
实在不好意思,让您看了一场失败的比赛。”
“什么颓废的气息,我最近的职业比赛可是连战连胜,你在说什么胡话?”
泽田津一耷拉着头,无奈道:“藤田雀士,我父亲他不打算解说了,所以接下来的比赛,还要拜托您。
毕竟接下来没有城山商业什么事,他也没必要继续观战下去。
天江衣没有办法还击,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你说什么?”
在小姑娘即将无视她从前方溜过的时候,藤田靖子直接一把将小姑娘给揽起。
什么叫就连这个叫井川都能赢,输给我怎么了?我比你弱还是怎么的?
“可是我”
……
而藤田则是对这样的小家伙欲罢不能,要是自己婚后也能生一个这样可爱的孩子就好了。
其实藤田是个隐藏的萝莉控,对这种身材娇小可爱的尤其还是合法的女孩子完全没有免疫力。
原来自己输给对方并不丢人。
天江衣气得咬牙切齿,可她拿体格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藤田靖子一点办法也没有,要知道藤田是个练家子,力气肯定是要比她这样的小个子大得多。
带着几分讥诮的眼神,嚣张至极道:“你不就是输给我的职业雀士么?快放开我啦,衣今天没有功夫跟手下败将打麻将!我要跟更强的选手交手,不是你这样的输家啦!”
他不过是一个受制于人的牵线人偶,木讷地打出对手需要的牌。
就在这时,角落里他的两位队友在呼唤着他。
她自然知晓结果,但她还是要多此一举地问一句,也算是她的一点恶趣味了。
不仅是人类,自然界任何不保护小可爱的生物,都毫无意外地在这个世界上自主毁灭了,哪怕是最冷血的生物,也会诞生出类似的基因。
谁知道两位城山商业的女队友,手里却拿着一个企鹅抱枕。
见这少年实在没办法振作起来,铃木渊才告诉泽田津一藤田七段的去向。
“请问.藤田七段去了哪里?因为我比赛失利,父亲早早回去了,所以接下来的比赛还是请她来担任解说吧。”
“你应该能感觉到,那场比赛自己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吧,就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整副手牌都在对方的绝对掌握之下,那其实是一种强大的控场能力。”
这也说明了,他的实力远远凌驾于其他三家之上,并且预判了牌局的所有走向,将结果导向了自己设想的情况。
“怎么了?我都说了我不打麻将了,明年城山商业就靠你们,我老老实实毕业,去继承我父亲的亿万资产,我比普通人都要幸福得多,不是什么可怜人,不需要你们来安慰我。”
该劝都劝了。
这就是比赛最残酷的地方。
他只知道自己输得很惨,但是他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输得这么惨。
那个高中生,居然这么厉害么?
就连藤田七段,也对那个人这么看重!
“你是不是觉得,你跟他的比赛,或许你会觉得,自己跟他的差距,类似于职业拳击手和拳王泰森的差距?”
“津一,津一,快来一下!”
这给铃木渊一种什么感觉呢?
藤田却面容平淡,神色没有丝毫起伏地开口:“我并不觉得那是什么失败的比赛,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会输,而且不存在任何的意外。”
自己无论打出哪一张牌都会放铳,不管怎么立直,都是对方先胡,仿佛手牌被人看穿,仿佛自己要打出哪一张牌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牌局不过是他的剧本,一切都在对手的控制之下。
有这种实力的选手,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赢呢?”
结果灯光一亮,巅峰期的泰森咬着牙套就上场了。
泽田津一苦笑一声:“但其实不用安慰我,反正我以后决定不再打麻将了。”
“藤田前辈刚刚还在这里,不过他很快就出去了。”
他顿时回想起此前跟藤田雀士夸下海口,希望她来观赏自己的比赛,他当初还为藤田雀士会来看自己的比赛而欢欣雀跃,但藤田雀士根本不是为了看他的比赛,而是因为清澄的那位!
所以当初她的笑,才留有自己看不懂的深意。
“你好啊天江衣,你还记得我是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