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我盯着老妈有些讨好地笑了笑,说道:刮鳞的时候手滑,掉河里了。
掉河里了?!老妈猛地瞪圆了眼睛,半张着嘴,半晌没合上,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我缩着脖子往后退了两步,解释了两句道:那个,正好河边有鲤鱼跳了上来。这、这可是活的——。
在老妈像刀子似的在我脸上刮来刮去的眼神注视下,我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赶紧低下头,三步并作两步逃出了厨房。
从厨房一出来,我这心里就感到惴惴不安的。“大鰋”的突然出现,实在是惊到了我,倒不是因为那条死鱼,而是因为现在是枯水季,从“水鬼荡”过来至少十多二十里,还有几个潜水滩,它是怎么游过来的?!还有,它是打算到哪儿去呢?!
中午的红烧草鱼,变成了红烧鲤鱼,尽管这鲤鱼是实打实的活鱼,可我一点味道也没有尝出来。
下午五点多钟,二姨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家里,进屋就急切地喊道:素云!素云!你在哪儿?!快出来呀!
老妈从里屋掀帘而出,手里还攥着没叠好的衣服,好奇地问道:二姐?!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二姨上前一把抓住老妈的手腕,指节都泛了白,她额角沁着汗珠,声音发颤地说道:素云你还没听说吗?!那“水鬼”又出来害人了!
啊?!什么?!老妈似乎没有听明白,一脸懵懵的神情望着二姨。
哎呀——,“水鬼荡”的那个家伙又出来了!二姨一脸紧张地说道:只不过这次是在南游乡的地头,听说今天下午一口气吞了两个大活人!你说——,它会不会顺着河道,游到你二哥他们那段去啊?!
老妈的脸色一变,瞬间扭头看向了正坐在饭厅里看电视的我。
我的脸色也变了,瞬间变得卡白,心脏砰砰地狂跳着,心里想道:怎么上午才碰到的“大鰋”,下午就已经游到了上游的南游乡吃了两个人?!南游乡?!6号河段不就在南游乡吗?!它该不是吃了6号河段采金的人吧?!毛红军!毛红军不会有事吧?!
我紧张地走上前,絮絮叨叨听二姨说了一阵,大概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这次传闻“水鬼”吃掉的,依旧是在南游乡河段里私自采金的老百姓,据说是一次性从河滩上拖拽下去了两个人。
老妈安慰了好久,才把二姨紧张的情绪安抚下来,送回了家。
还没等我从“水鬼”现身南游乡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何哥晚上带回的消息更是让我如遭雷击——县商贸公司的总经理王勇,竟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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