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香,你是否知道,李虎已经快四十岁了,他结过婚的?”
聂国强忽然开口,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愕然看向这边。这个蠢女人,居然还给人家当小三儿?甚至对方还是一个四十岁的前犯案人员,案底比绝大多数男人都厚。
“他说了,他已经跟他老婆离婚了。”
面对自己关心的问题,王成香毫不犹豫的开口,认真解释道:“他和他老婆之间的关系,是婚姻而不是爱情!而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得不到幸福的。只有我,才……”
“才会愚蠢的帮一个犯罪分子偷运涉毒原料!”
聂国强打断王成香的蠢话,怒其不争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涉毒罪究竟是什么样的罪名?你又是否知道,你帮忙流落出去的那些东西,可能会害死多少人?你干的这些事儿如果以毒品罪名计算,足以判你死刑!”
‘噗通!’
王翡头一歪,整个人就栽倒在了地上。
王成香回头看了自己父亲一眼,却只纠结的低声道:“他说了不会被发现的,他只是缺钱办和我的婚礼……他说了他只打算转卖给其他厂子,赚一点小钱……他不会骗我的……涉毒,怎么可能涉毒呢?只是药厂的普通原料而已,凭什么就涉毒了?哪怕卖也是卖给其他制药厂,凭什么要用毒品罪来抓我?凭什么!”
这个女人,依然辩解的理直气壮。似乎在她看来,她做的事情和公司里其他硕鼠没有任何区别。别的硕鼠没事,她也应该没事才对。
“法盲啊!”
一众警察均在叹气,再看这蠢女人身为安全主管的父亲,忽然又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沉重感。
管安全的男人,却连自己女儿的安全教育都没有做好!
不过无所谓,这种代价终究还是得他们自己承担。无论王成香也好,赖强刘娟也罢,甚至安全安全主管王翡,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眼下唯一的好消息,是王成香似乎还没来得及向李虎示警。
通过对王成香的审讯,众人知道了他的真正联系方式。
这个潇洒的男人,明明没有断腿却享受工伤待遇,甚至不用上班也有工资拿。他花着王成香的钱,却让女人替他应付警察。当警察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一家西餐厅里和另一个女人聊的特别欢畅。这个男人一副斯文儒雅的打扮,四十岁的年龄看起来风度翩翩成熟稳重,几句话就说的对面女人笑靥如花。
“玩的花啊!”
全成海毫不客气的按住李虎肩膀,在对面少妇样女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将他拽起来,直接拷上手铐。
想一想事情严重性,连这名少妇也没放过,一齐带回市局。
面对审讯,李虎对于自己贩卖涉毒原料的事情全部否认,对于和王成香的关系也全矢口否认。他只用一个前女友就把自己和王成香的关系撇清出去,除了承认自己借王成香的关系当上保安再搞出工伤假,对其他询问都完全一副不知情态度。甚至当邵永康询问他手中金钱来源的时候,他恬不知耻的承认自己游走在多个女人之间的事实,将自己变成一个无辜的花丛浪子。而偏偏因为王成香的缘故,百科药厂完成没有他运输原料出厂的监控记录,一时竟真的拿不住证据来。
作为一个多次进宫的老手,李虎对于公安机关审讯的那一套,也是熟的不能再熟。一时之间想通过审讯拿下他,似乎不那么容易。
而针对李虎住址还有社交等方向的搜寻,也不出意外陷入瓶颈。明明经他手消失无踪的异丁基苯和伪麻黄碱已经超过数吨,但竟是谁也没有发现这些东西藏匿的地点。
少有的几个监控所发现的运输车辆,经过调查也被认定为套牌车,最终在国道失去其踪迹,一时间案子再次陷入僵局。
“盯梢?没有啊!”
李虎表现的十分冷静,面对询问露出疑惑神色:“我又没有病,搞什么盯梢啊?你问我那天晚上去哪了,我哪里记得!我每天一般不是泡妞就是喝酒,晕晕乎乎的记不得那么多事儿!”
“但是现有证据表明,你在那天晚上确实来到了小区里,并且逗留了很长时间,你去那边干什么?”
“追求女人!”
李虎毫不犹豫的给予答案。
邵永康很有耐心。
涉毒的事情交给禁毒支队,他只需要死死盯着违禁药走私这条线就足够了。
眼下这个叫李虎的家伙就是重要关键,也得亏聂国强突发奇想要调查百科药厂,否则还真难以把这家伙揪出来。因为李虎还有一个名字叫李文博,是一个合法的身份证明。这是几年前搞二代身份证的时候,他利用当年户籍管理混乱的疏漏搞出来的双户口办理的。李虎是一个多次进宫的涉案人员,李文博却是一个身家清白的儒雅中年。甚至李文博的档案中还有十分详细明确的入学记录,从高中肄业到成人高中,成人大学应有尽有,还有明确的工作单位。
“这家伙准备的非常充分,要撬开他的嘴恐怕不容易。”
审讯警察叹一口气,揉一揉发僵的面孔道:“真不知道这家伙在监狱里到底学到了什么东西,出来之后居然把身份搞的这么完备。一般来讲,普通人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
“这只能说明,他背后的东西绝对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