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说的?”
邵永康惊讶的看着聂国强,以及远处那个因为自己的手欠而逃脱,这会儿落荒而逃越跑越远的猫。
“这种事,查证起来很容易。”
聂国强面无表情,拿卫生纸擦着手臂上黏着的乱七八糟的猫毛:“酒店记录,游玩设施登记,再加上监控人脸识别,要找到两人同框的场面应该不难。而如果能够确定王成香和李虎有关,甚至偷走制毒原料的真正嫌疑人就是李虎,那很多事情就能讲的清了。为什么那伙人在漳市隐藏这么深,为什么他们除了周广军一伙外还有渠道……”
“呵呵……说不定这家工厂,还是他们的原料供应基地来着!毕竟有些东西通过正规渠道可不好弄,但走合法上市企业的路子,想买到一些东西就轻而易举了。”
邵永康冷笑起来。
如今这件事已经摆脱不开禁毒支队,于是邵永康没打算吃独食,将情况向宋国人汇报了之后,不等倒霉大队长当场爆炸就赶紧挂了电话,再将情况告知文晓松。
“违禁药品的团伙?”
文晓松愣了一下,这事儿好像上午才开过会来着,怎么一天不到线索就撞到自己脸上来了。
这还真是……
文晓松咧嘴笑起来,摘下墨镜,露出一颗不可思议的玻璃右眼。
划过他整个右眼眼睑的疤痕看起来十分狰狞,那颗玻璃珠一样的假眼球更是让人心惊。邵永康早知这情况也打了个寒颤,后面不远处陈亮三人更是被吓一跳。
唯有聂国强面色不变,只小指头微微抖动了一下。
这个伤,是一个毒鬼干的。谁也没有想到当时他会暴起伤人,险些杀掉一名在缉毒岗位工作多年的精干警察。
突然看到这样的场面,无论事先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被吓一跳都是难免的事情。刚才还打定主意要为了情人顽抗到底的王成香,这会儿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交代一下?”
文晓松低头凑到王成香面前,用唬人的气势慢慢逼近。那颗玻璃眼闪着寒光,让王成香腿一软想要跌倒,却被身后警察掐着肩窝再次拽直。
“交……交代什么?”
她哆哆嗦嗦的终于开口。
这口一开,邵永康顿时松了一口气。哪怕再倔强的犯人,只要心里的这口气一松,接下来老实交代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李虎是你什么人?”
文晓松没有询问涉毒原料的事,而是将问题扯到一个让王成香不敢相信的地方。她一双眼睛猛然瞪大,似乎没想到自己和那个男人的关系会被突然曝光。
“李虎是你什么人?”
文晓松再逼近一些,让王成香被吓的抹出眼泪来。但是这会儿谁也没有同情她,一个人都没有!
“男……男朋友!”
王成香终于哭出声来,惊恐的叫道:“别……别过来!我……我说!李虎是我男朋友!是他……是他让我这么干的!原料……原料也是他找人开车带出去的……呜呜……爸爸……”
“她在叫你。”
门口处的邵永康,回头看向仓库门口一个脸色苍白头发花白的老头儿。老头儿今年五十九岁半,身居这家公司的高层,还再过四个月就能退休了。然而终究……晚节不保。
“我……我没有这种蠢女儿!”
王翡艰难侧过头,不敢看里面女儿哭喊的样子。他甚至不敢去想象,女儿做的事情到底有多么严重的后果。作为这家企业的安全主管,他几乎每个月都会向下面干部还有职工强调这家工厂那些生产原料的重要性还有危害性,甚至他昨天都还在宣传栏上张贴了冰毒的危害以及化工企业严禁进行涉嫌制毒行为的法律警告……
结果,第一个被开刀的居然是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
但终究还是担心,王翡艰难的开口道:“警……警察同志,我……我女儿……她犯的这个事儿,大概会……会判多久?她才二十几岁,还是个孩子,她不懂事儿啊!”
“二十八了吧?还是个孩子?这位安全主管同志,毒品的危害,你应该是这个厂里最清楚的。判多少年,问这个有意义么?”
邵永康回答的一点也不客气。
当然这个叫王成香的女人,究竟会具体受到什么样的惩处,他也确实不知道。毕竟……这女人是真的非常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