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孟仪便将谢蕴和谢母做的事全说了出来,焦父起初沉默,而后不住叹气。
他也不在说什么了。
焦孟仪同她父亲回了翰林府,刚入闺房便有仆人来送纸条。
“明日卯时,不见不散。”
她打开纸条,看到里面熟悉的字迹,不禁更皱紧了眉头。
翌日。
她到国子监正是卯时三刻,里面难得的热闹,来了不少人。
陆乘渊亲自授课,可算满长安难得的大事,京中不少思慕他,崇敬他的少男少女们,全都过来凑热闹。
学堂里已坐满了人。
焦孟仪见没了座位,便想随便找个地方站着听,可忽然堂中发出一道声音,让所有人都看了她。
陆乘渊今日穿了一件青色长衫,发用白玉环束起,手拿书卷,坐在长桌后。
颇有回风流雪的儒师之貌!
陆乘渊手中的戒尺敲了敲桌面,故意出声:“第一天来课,便迟到了很多,焦小姐,廊下站着去。”
焦孟仪惊了眼色。
她看向他,想昨晚他不是说卯时吗?怎么到她这里就迟到了?
不过,她很快便想明白。
陆乘渊故意说晚了时间,为的便是罚她站吧。
她默不吭声,向廊下走。
今日雪是停了,但冷的厉害,她虽穿的狐氅,可口中呼出的白汽越来越浓,站的久了,身骨难免冻透。
堂中男人清雅的声音不时传来,她目视前方,仿佛空耳听不见。
陆乘渊不由抬头望了望她。
那道清丽身影仍是像株寒梅傲然挺立,他不由摸到桌边的手炉,眼神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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