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姑娘想知道,又何必再强装镇定呢?我也不妨告诉姑娘,若是姑娘想知道他心里的想法,那么此刻,就不该去找他们。因为只有澜雪她,才能……”
“哦?”静若语气平平,缓缓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道,“我为何要让另一个女人去试探我丈夫的心?”
“什么?”司徒臻恍然一惊,整个人顿时僵硬住,唯有一双眼,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而静若的眼中却波澜不惊,根本没有慌乱的不知所措的神色,而且她冷静沉着,倒让他渐生出一阵的狭促。
静若道:“也难怪你们不知,这场婚宴,我们本就不准备太过于张扬,可也不能不说。既然你是梓墨的师兄,也该知会你一声才是。十日后,我们便准备行天地之礼,结成夫妇!从此,我便是他的妻,那他,自然就是我的夫。古语有云,女子当以夫君为天。如此,我又怎能随随便便的就怀疑丈夫对自己的忠心?”
这一番言辞,她早该说的,也早该当着辛澜雪的面说才是。都怪她太天真,总觉得辛澜雪会知难而退,随后看到司徒臻的好。而如今,希望这番话说的不会太迟。
听完,司徒臻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满目震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梓墨他不可能的!他怎么会……”
话未说完,司徒臻便说不下去了。他紧紧的盯着静若,咬着牙不语。静若不退反进,每走一步则问一句:“会什么?你是不是觉得他不该喜欢我?你是不是觉得他喜欢的人该是你的师妹辛澜雪?你是不是又觉得我该知难而退,把最爱拱手相让?”句句珠玑,占着道理,让人无从反驳。
司徒臻被她说的浑身僵硬,像是被施了法一样的动弹不得。直至,她走到跟前。近了,他才看清,原来他所认识的宛静若,竟是这样的果断,执着。
静若道:“你们总希望我离开梓墨,可你们怎么不想想为何你们不离开?明明与梓墨相爱的人是我,为何要我退出?你们就不觉得,你们做的很过分吗?”
司徒臻抿直唇,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良久,他咬牙道:“你们根本就不适合!”
“不适合?”静若不怒反笑起来。“你怎么就能说我与他不适合?若我与他不适合,那谁又适合了?难不成是辛澜雪吗?”
说到他最爱的女人了,司徒臻的心里直翻涌着辛澜雪泪眼婆娑的面容,看着她站在他面前哭泣着说:“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啊!………我爱他啊!我爱的是他宗政梓墨啊!”
脑海中的情景久久挥散不去,直到与眼前的这个女子的身影重叠,最后清醒!
司徒臻眉头一皱,怒道:“是!当然是她!不管怎么说!澜雪至少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而你,不过是一条鲤鱼精!”
什么?!静若黛眉微蹙,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司徒臻咬着牙,切切道:“怎么?不敢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