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司怀瑾会死对不对!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他以前那么多次耍阴招,他该死!”
太后并没有比皇后聪明太多。
只是她毕竟多活了那么些年,听过的见过的事情,也更多。
开心过后,却有些后怕。
从十来岁南下江南就开始布局,这是怎样的远见和耐心。
背后的谋臣是谁,是陈文翼吗?
可做事的,却是户部的人。
陈文翼摘得干净吗?
这么多年,数不清的名目,一笔笔下拨的银两进了私人荷包�6�8。
这些地方官,得了钱,又有上头的命令,自然不会过分盘剥百姓,加重赋税。
没有民怨,他们的官绩就漂亮。
百姓满意,地方官满意,户部满意。
只有国库日渐吃紧,钱都用作了为司怀瑾养官。
哪怕每次不多,这么多年,也已经水滴成海。
太后呢喃,“他是怎么做到的。”
皇后脸上依旧的畅快,仇人即将落败的畅快,事如所愿的畅快。
“有钱什么事做不成,他胆大包天,自掘坟墓,如今被发现了,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他。”
太后的心跳并没有平缓下来。
她有太多疑惑。
赵家人外出宴饮,隔壁厢房偶然听来的消息,虽然为真。但真的是偶然吗?
那一个突破口。
从天而降的突破口。
牵扯出了一个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小官,带出了此等惊天大案。
若非如此,谁会注意一个,小小的九品文书校对官。
太后想了这么多久。
终于还是决定多怀疑几个人。
“从瘟疫案开始,司怀瑾就没了机会。如今我们的发现的这事,他罪加一等。
宿州知州,宋初,柔嫔的父亲,他先给了司怀瑾一刀,让大家对这位勤王的信心有些动摇,才有了那些酒后失言,被赵家听去。
按理,我们要推四皇子上位,宿州出力,柔嫔出力,都是再正常不过。
可我总觉得,心不安。”
太后想起多年前的旧事,眸中狠厉加重。
她用力抓着皇后的手臂。
是叮嘱,也是要求。
“待事了,杀了宋初!杀了宋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