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与君侯结亲,实乃临时起意,确实没有准备......”
“文台之信,何需信物相证?”
张新摆摆手,看向孙坚脑袋上的红头巾。
“要不这样吧,文台这赤帻我十分喜欢,不如以此为信?”
“这合适么......”孙坚犹豫道。
虽说信物的意义也就类似于字据,并不需要多值钱的东西。
但他头上的赤帻说白了,就是一块红布而已。
以他如今的地位,多少有点丢份。
“我就要这个了。”
张新直接拍板,“文台大丈夫也,行事何以如此拖沓?”
孙坚闻言也不再纠结,当即将红头巾解了下来,递给张新。
当事人都不在意了,他再叭叭,那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这才对嘛。”
张新看着手中的红头巾,突然心中一动。
“文台,你需应我一事。”
“君侯请说。”
孙坚拍拍胸膛,“莫说一事,便是十事、百事,只要坚能办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如今卿已是一州牧伯,三军统帅。”
张新盯着他,郑重叮嘱道:“卿一人之安危,身系一州之安危。”
“此次袁术若来,卿与其交战,万不可再如以前那般,冲锋在前,切记,切记......”
“好,坚应下了。”
孙坚点点头。
张新这个要求也是关心他的安危,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要分别了......”
张新又将目光转向孙策、周瑜二人。
啧。
喜爱呀。
“文台。”
张新再次看向孙坚,“我有一不情之请,不知文台可否答应?”
“君侯请说。”
孙坚心中疑惑。
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能让张新用‘不情之请’这个词。
“伯符天姿杰出,我实喜爱。”
张新开口道:“我欲收他为弟子,传他兵法。”
“此次征冀州,不知文台可否割爱,让他跟随在我身边?也好面授机宜。”
张桓与孙仁定亲,以孙坚的信义来说,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可能会反悔。
既然如此,那孙策以后就是张桓的大舅哥了,张新自然要好好培养一番,给儿子留个助力。
至于孙策还会不会如同历史上那般割据一方?
张新并不担心。
只要孙坚还在,孙策就翻不起浪花来。
再者说了,他敢传兵法,就不怕孙策日后与他为敌。
如今孙氏的名望实在是太低了。
割据一方或许可以。
想要扫平天下?
那还差得远。
自己占尽先发优势,手下聚拢了那么多的能臣猛将。
要是这样都还打不过一个孙策,那这天下干脆就让他孙家来坐算了。
孙坚闻言欣喜若狂。
张新用兵是个什么水平,他可是亲眼看过的。
孙策若是能学到他一半的本事,就足以横行天下了。
不仅如此,拜师张新还能蹭到蔡邕的关系,增强他孙氏的名望,可谓是好处多多。
就在孙坚准备答应的时候,周瑜突然开口。
“君侯,有道是父母在,不远游。”
周瑜拱手道:“兖州这边战事亦启,这个时候,伯符还是留在父亲身边协助一二,更为合适一些。”
他拿孝道作为借口,是怕张新把孙策当做人质,将来会以此要挟孙坚。
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其实周瑜是想多了。
孙策经他提醒,也反应了过来,对着张新行了一礼。
“策愿留在父亲身边,以尽孝道,还望君侯莫怪。”
孙坚气得破口大骂,生怕张新生气,断送了这难得的机遇。
可无论他怎么骂,孙策的态度依旧很坚决。
拜师可以,有好处我肯定要。
但青州不去。
“好了好了。”
张新见状,心中更是羡慕,对孙坚笑道:“伯符孝心可嘉,你骂他做什么?”
“这样吧,待我回到平原之后,遣人送一份兵书去昌邑,到时候伯符可要好好研读啊。”
周瑜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自己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孙策大喜,很识趣的就跪了,对着张新大礼参拜,口称老师。
“恭喜君侯收得佳徒。”周瑜连忙道贺。
张新哈哈大笑,与孙坚等人作别之后,驱车回到平原,将与孙坚结亲之事说给张宁听。
张宁对此也很开心。
讨董回来之后,张新与他说得最多的就是孙坚。
她也知道,这是个不可多得英雄。
能与他结亲,也不算委屈了张桓。
张新令人从府库中取出一些珍宝,并一份注解过的兵法副本,一起送到昌邑去。
随后他又写了一封调兵令,盖上新鲜出炉的车骑将军大印,派人给韩馥送去。
王允既然给了他名分,如果他不用的话,那就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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