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是天上掉馅饼,还代表着张新根本没把他当个武夫看,而是平等相待。
“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张新哈哈大笑,举杯邀饮。
“亲家,请饮!”
“请!”
孙坚亦是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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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也叙了,饭也吃了,酒也喝了。
该说正事了。
张新让亲卫将酒肉都撤了下去,取来地图铺在地上。
“文台请看。”
张新伸手指向地图。
“如今袁术大致占据南阳、汝南、颍川三郡,陈国、梁国他还没有收入囊中。”
“以我估计,他若要出兵襄助袁绍,只能从长社入陈留,再北上白马,渡河进入魏郡。”
孙坚闻言点头。
颍川、汝南二郡都在豫州西部,袁术想要进入兖州,只能从西边的陈留走。
“故我想请文台分兵驻守尉氏、扶沟二县,以为掎角之势,挡住袁术。”
张新继续说道:“再遣一军驻守白马,防止袁术绕路渡河,可否?”
“君侯之略,自是妥当。”
孙坚看着地图,挑不出什么毛病。
“只是那袁术若不走兖州,从司隶入河内渡河,再去冀州,当如何?”
“文台勿虑。”
张新自信一笑,“河内太守张杨,我之故吏也,我已遣使向其说之。”
“袁绍者,国贼也,张杨为我故吏,想来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违背旧主之命。”
“退一万步讲,哪怕他真的放袁术过河,我与黑山黄巾素有交情,他们可随时下山,阻击袁术。”
“谋定而后动。”
孙坚笑着吹捧道:“君侯计略周详,真乃当世兵法大家也。”
“文台过誉了。”
张新连忙表示谦虚。
随后二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
“君侯。”
孙坚看着张新,“此次攻取冀州,真的不用坚领兵襄助么?”
“文台好意,我心领之。”
张新笑道:“只是文台麾下参与讨董,回来之后又击周氏兄弟,再定兖州,早已疲惫。”
“请文台帮忙阻拦袁术,已是极限,我又怎么忍心,让文台麾下再行远征呢?”
开玩笑。
冀州是张新战略中最重要的一环,怎么可能允许孙坚领兵,将影响力延伸过来?
只有独自将冀州打下,日后他才能在这里说一不二!
况且从昌邑到邺城足有五百余里,也确实算的上是远征了。
“君侯体恤士卒,爱兵如子,真仁主也。”
孙坚再次夸赞。
计议已定,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
张新看了看天色,提出就此别过。
孙坚握着张新的手,依依不舍。
“下次再与君侯见面,定要通宵畅饮,不醉不归!”
他其实很想在这里停驻一夜,与张新痛饮一场。
可如今大战在即,时间紧迫,二人皆是一地诸侯,自然没有办法像以前那么自由了。
“下次一定!”
张新重重点头。
他也很舍不得孙坚。
自他穿越以来见过的所有人中,唯有孙坚的性格最对他的胃口。
单纯,讲义气,豪爽。
没有那么多的心机谋划,没有那么多的利益纠葛。
这样的一个人,无疑是极为适合做朋友的。
在他心里,也将孙坚当成是他在这个时代唯一的好友。
说完告别的话,张新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掏出一块随身玉佩作为信物,递给孙坚。
“啊呀,啊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孙坚顿时急的抓耳挠腮。
先前结亲,只是他临时起意罢了。
二人对此都没预料,自然也就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之类的东西。
张新还好,这次会面他作的是士子打扮,身上佩了玉饰,还算拿得出手。
可他向来尚武,身上哪里会戴那些影响行动的信物?
找了半天,孙坚实在是找不到有什么能够作为信物的东西,索性牙一咬,心一横,将腰间挂着的古锭刀取了下来。
“君侯,坚便以此为信吧!”
孙策见状大惊,开口想劝,却被自家老爹一眼瞪了回去。
“伯父。”
周瑜将身上的玉饰解了下来,“不如以此为信。”
“长辈结亲,岂有用晚辈之物的道理?”
孙坚摆手拒绝,执意要将古锭刀送给张新。
“只是一个信物罢了,文台不必如此。”
张新把古锭刀推了回去,“眼下大战在即,文台随身之兵刃,又岂能轻易与人?”
他也吓了一跳。
好家伙,孙坚这人也太实诚了。
眼下他们交换信物,只是礼节罢了。
就像做生意一般。
双方谈妥了一桩买卖,都是先立下字据,回去准备妥当之后,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正式的定亲礼,还是得等二人各自回去之后,再派人去送。
没想到孙坚竟然直接把古锭刀给他了。
“啊这......”
孙坚十分尴尬,心中一横,索性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