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隐听他这么说,就更不想接这烫手山芋了。

“得了,这么重要,还是你自己保管吧,我把它给你藏在炕底下。”段文清也不吱声,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周隐。

这个总喜欢嘴里跑火车的家伙,此时此刻的目光,竟难得地严肃正经。

周隐投降了,“行,我拿着,包在人在,包丢人亡,行了吧?”

段文清绷不住,笑了。

周隐便越过他,拿了那只手提包。

出门后掩上房门,顺手把手提包放进空间仓库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过了大概一分钟,段文清突然小声喊道:“叔,您走了吗?”

没人应声。

真走了呀?

就这么走了?

那我要……怎么办?

段文清僵尸一样躺着,表情渐渐失控。……

周隐从废宅出来后,先去了隔壁老银匠家里。

一套银针已经打磨出来三分之一了,剩下的,估计半下午便能打磨完成。

看着老人家眼里的血丝,周隐有些感动。

虽然老银匠啥也没说,也没给他自己表功,但暗地里却加班加点地赶活儿。

这些老一辈的手艺人,真的很值得人敬佩。

离开银匠作坊后,周隐便去了趟新县城。

往采购站里卖了一百五十五斤干猴头菇。

每斤猴头菇补贴十斤蜂窝煤票。

这煤票的数量看着倒是挺划算的,然而十斤蜂窝煤票算起来也就值五毛钱左右。

采购站愣是把补贴的价格拿捏得死死的。

这一趟买卖,周隐拿到了一千五百五十斤蜂窝煤票,和一万三千多块的现金。

那位年轻采购员热情得不得了,“叔,您下次来送猴头菇,想补贴点儿啥票,尽管说,只要能办到的,我一准儿给您办得妥妥的。”

这就是想预约下一回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