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有了心事,秦誉放慢脚步,变相等待傅清眠追赶上来。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秦誉隐约听到了席洲唠叨的说话声,“有时候我真看不懂你脑子里装的什么,常渊城把你的智商吃掉了吗?要么揣着电话不打,老老实实往陷阱里跳,要么放着缆车不坐,非要自己爬上去。”
“这么陡的路,不小心摔下去了我怎么跟叔叔阿姨交代?”
傅清眠笑了笑,低声道,“粥哥,没事的,我心里有数。”
“你有个屁!”席洲气急败坏,斯文教养全都抛到狗肚子里去了。
“秦哥……”段嘉忆扫了傅清眠一眼,一面暗自心惊,又忍不住怀疑这份虚弱是傅清眠故意伪装出来的,是一种博取秦誉关注的低劣手段。
但毫无疑问,他成功了。
秦誉向下几步,顶替了席洲的位置,“我来吧,你歇一会儿。”
傅清眠发怔的时候,腕骨已经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总是给人深情的错觉,“还能坚持吗?”
傅清眠应了一声,秦誉紧跟着说,“把帽子扣上。”
见他照做,才继续出发,搀扶着走过每一级台阶。
傅清眠垂眸注视着两人的鞋尖,一步两步,频率慢慢重合,“阿誉。”
秦誉:“嗯?”
就在秦誉以为他又要说些什么扰乱自己的心绪时,却见傅清眠微微笑了一下,主动聊起了工作室的事。
熟悉的氛围终于让秦誉自在起来,有了回归正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