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眠怎么可能答应,“不用,说好一起看日落,我不想缺席。”

知晓对方心意后,寻常的话此刻听来也翻天覆地改了模样,叫人不自在起来。前天傅清眠被调侃时说过的话犹在耳边,

“暗恋他的人很多,我还排不上号。”

“他又不知情,是我心甘情愿的。”

那晚秦誉和席洲苦口婆心劝傅清眠及时止损,如今让好友自愿往鱼塘里钻的塘主变成自己,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总归与愉悦无关。

瞿书岁和段嘉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只剩他们俩站在过道里。秦誉回避了他的目光,“带外套了吗?”

“我…忘记了。”

秦誉便把羽绒服给了他,“山上冷,穿好再下车。”

“那你呢?”

秦誉指了指过路游客身上的军大衣,“到小苍涧随便买一件就好。”

傅清眠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一时对他视而不见,一时又像从前一样关心他,风一样飘忽不定。

纯黑色羽绒服披在肩上,淡淡的薄荷香气将他包裹起来,傅清眠收敛心神跟在秦誉身后下车,一群人浩浩荡荡朝小苍涧进发。

只是生病后身体酸软无力,加速流失的体力不是靠意志就能解决的,没多久傅清眠就落在了队伍最后方,靠在扶手边兀自喘.息。

秦誉看在眼里,除了叹息还是叹息。何苦呢,放着舒服的路不选,硬要跟自己较劲。

秦誉自问没有这样的魄力,心中半是佩服半是好奇。

生病休息是人的本能,为什么明知会被冷落,还要忍着不适爬山,难道他是什么灵丹妙药,瞧两眼就能解除负面状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