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据说,证据呢?找到没有?”伍韬瞪了赖文高一眼,一个案子调查了好几个月居然还是据说,这哪像一个专业的办案人员说的话?
“找到了。那个狱警叫邢岩景,外号叫‘眼镜’,在犯人当中的口碑非常差,经常吃拿卡要收受犯人的贿赂,不给钱的就各种折磨,让人生不如死,靠这个几年就发了横财……”
“拣重点的说。”伍韬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东拉西扯的,毫无主题,浪费时间。
“是是是。就是这个邢岩景给田七邨下了药。我们以犯人举报为由把他抓了起来,进行审问后,他对这件事情供认不讳,说是监狱长程建劳让他下的药。现在我们要不要把程建劳也带过来审问?”赖文高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要。先把程建劳的周边摸一遍,把问题归结起来一起清算,再把这个事件夹在其中,必须做的隐秘,不能大动干戈。”伍韬脸色严峻道。
“明天市里的两会就要召开了,是不是等两会结束后再来?”赖文高还是有点儿顾虑,怕这事儿一弄捅出一个大的马蜂窝,那可就麻烦了。
“不用等,一个小小的监狱长,料他卷不起多大的风浪。”伍韬说道。
“伍书记,程建劳肯定和姚昌明有关,你想是不是?姚昌明和谁有关我就不好猜测了,反正这事儿弄起来肯定就小不了。”赖文高一脸的顾虑。
“和姚昌明有关的人已经跑了,现在就是要把这些人的证据找到,许亮光跑了,这些人还在,我们抓不到许亮光,也得把他的各种盘根错节的关系弄清楚!”伍韬一脸狠厉道。
许亮光跑了之后,很多事情就断了,成了烂尾工程,就连之前和许亮光有牵扯的那些人都松了一口气,因为罪魁祸首跑了,他们觉得自己倒是安全了。
偏偏赖文高这里最近各个案子的进展情况非常缓慢,一个田七邨的死因查到现在都没查清楚,还有原发改委主任毛晓仁的死因到现在也是毫无进展,这让伍韬很失望。
“好,那我就继续查,马上把程建劳带去审问。”赖文高说。
“先把程建劳的周边调查清楚,从其他事情切入,而不是仅仅因为田七邨的死。”伍韬再次叮嘱道。
“当然当然,我明白,程建劳当这个监狱长肯定比一个狱警更加腐败,要查他的事情,分分钟都有一大堆。”赖文高说,“那要是这件事情直接和姚昌明有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