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滋生出来,就在脑海里盘旋不去。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深吸了几口气,还是无法将之挥出脑外。天气闷得慌,小石头把被子踢掉了,他扯过被子重又给儿子盖上,忽然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他趁黑摸去了龙司的房间。
昨日龙司宿在小阁楼,用两张沙发椅给自己拼了个简陋小床,今日大约是睡得不舒服,又提溜着被褥枕头回了自己房间睡。他的房间在一楼,靠近厨房的位置,过道里留着一盏昏黄的灯,司马弋就借着这点些微的光芒拧开了房门。
龙司正在酣睡。四下寂静,只有他均匀起伏的呼吸声。穿着的睡衣卷了一半起来,露出间或起伏的人鱼线,空气略微闷热,龙司拿手挠了挠腰际。
司马弋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居高临下打量龙司。龙司的眉眼生得极好看。眉毛细长,末梢入鬓,于温和中透出一股英气来,眼睛大而细长,眼尾上翘,使得他平常看似吊儿郎当,又莫名让人生出信赖之感。这眉眼间的神-韵,竟有三分与小石头相似。
司马弋越发觉得龙司就是那少年了。他小心地撑在床沿,伸手捏住龙司的衣角,缓缓向上提。
但愿那疤还在……
窗外起风了,雨水开始敲击玻璃,司马弋咽了口唾沫,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突然。
“你干什么?”
龙司倏地睁开眼睛,与司马弋四目相对。
司马弋浑身一僵。
龙司咧了咧嘴角,心道这人果然大有问题,半夜潜到自己房中,也不知是何居心。然而下一秒他发现自己的想法错了,司马弋情急之下朝着他的唇亲了下来。
所以这是……来和好的?
罢罢罢!男朋友总归要有男朋友的样子。既然人家主动投怀送抱,龙司也就不客气了,手伸向司马弋腰间,用力一揽,将人整个儿丢到床上,覆身压去。
“小石头呢?”
“睡了。”司马弋伸手去撩龙司的衣服,如果牺牲点色-相能看见那道疤,多少也值了。
龙司却没料到他竟如此心急,索性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跨间游走过去。司马弋一呆,电光火石间,龙司已倾下身,暴风骤雨般的吻落在他身上。
“龙司……”司马弋艰难地撑起身子。他开始后悔这个决定了,说来也奇怪,他平常不笨,但今天这个事情上,怎么就脑子不清楚了呢?
他还没想好接下来要说的话,龙司推倒了他,手脚麻利地除去了他的上衣。他身上有早年留下的伤疤,龙司顿了一顿,然后咧嘴笑了。
“司马,你还真是个有故事的人。”
雨越下越大了,龙司肆意舔舐他的肌肤,用手按住他颤动的肩,另一只手滑向腰间,意欲去解他的裤子。
司马弋不动声色地躲闪,曲起腿,试图坐直,以上身的力量反制龙司,但龙司处于高位,这样的动作看在眼里竟如欲拒还迎的邀约,顺势便扳开司马弋的双腿,倾身纠缠上来。
一道闪电划破了天幕,紧跟着,惊雷四起。
两人皆是一顿,待反应过来,又听院内忽然传来一声惊悚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