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司伸头脑袋过来看:“啊呀呀,这好像是过敏啊!”看了看手里的一串红,“该不会是花粉吧?”
得,这下也别和好了。司马弋冷着脸掉转头又要往医院走。
龙司赶紧丢了一串红要跟着,司马弋回头瞪他:“你别跟着了,赶紧洗手洗澡去!”
到医院又折腾一番。小石头输完液,褪完疹,又拿了点口服的药回来,已经是半夜了。
司马弋精疲力尽,懒得搭理龙司,把小石头往床里一放,自己倒头就睡了过去。
他又回到了十年前的梦里。
夏季。
风吹着山谷。
山谷中间,停着一辆废弃许久的红皮小火车。
他和少年,双双倒在发霉的地板上。
少年搂着他,胸膛起伏,初尝情-欲的身体滚烫而炽烈。谁都没有说话,耳膜被山谷里的蝉鸣鼓臊得微微发疼。
明天要去哪里呢?未来又是什么样子呢?
司马弋没有心思想那些遥不可及的事,但许久之后,他听见少年率先开口了。
“明天我要去别的地方,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和你见面了。”
他惊讶地撑起身子,看进少年的眼睛里去。
少年问他:“你会想我吗?”
“会。”他毫不犹豫地点头,“你呢?”
少年没回答,揽过他的脖子,深情地吻了下去。
他忽然就发了狠,将少年推开,跨坐到对方身上,俯下身,朝着心口的位置狠狠咬了下去。
少年忍着痛,身体瑟瑟颤抖。
血从他的齿缝里渗了出来,一滴又一滴。
“够了,再咬就得留疤了。”话虽如此,少年却没有推开他,而是微笑着,轻轻抚摸他发凉的背脊。
他红着眼眶,一字一句:“我就是要你留疤,永世不褪,这样在你看不见我的余生,还能好好记得我。”
司马弋从梦中惊醒,满身大汗。
盆地的雨将下未下,空气燥热得像在火炉里。
他慢慢坐起来,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如果,龙司就是当年的少年,那会不会……胸口还残留着当年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