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前的日子苦,但宋殊眠在徐家的时候也向来会看人的眼色,不至于顶撞了谁,也不曾叫人这样罚过,今日见沛竹挨了长宁的打,也心疼得不行,手上动作小心生怕是弄疼了她,“可疼?”
沛竹趴在床上虚弱地点了点头,“疼。”
宋殊眠生气沛竹今日这副不顾死活的样子,见她倒还晓得疼,手上故意使了点力,叫沛竹疼得直叫,宋殊眠道:“既然知疼今日您老还老天拔地地惹她作甚?活活叫人打死可比这还要痛上千般万般。”
沛竹听着宋殊眠的故意揶揄,只是低声啜泣道:“小姐往后还可以有千千万万个沛竹,我死了便是死了,但想着若是能为小姐换离国公府的机会也是好的。”
沛竹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宋殊眠过得好了,怎么样都成。
屋外的雨也不知道何时停了,空气中混杂着一股尘土的气息,这股气息闻得宋殊眠鼻子发酸。
宋殊眠替沛竹上完了药便让她歇下了,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便见得明氏抱着品哥儿等在了春澄堂。
明氏知道昨日马车行欢一事定然是谢琼婴逼得宋殊眠,他这人定然是混惯了,来了意趣哪里会管宋殊眠?虽夫妻二人行房事自是天经地义,但今晨长宁还当着下人的面将这件事情直截抖落了出来,斥她心术不正,无父无母教养,凡是个面皮薄的,往后都能叫这事压垮去了不肯见人了。
明氏知她心绪不好,特地带了品哥儿想叫她开心开心。
宋殊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那张娇艳的脸上生满了疲惫。
这一回即便是见了品哥儿宋殊眠却也笑不太出来,但明氏的情谊她能明白,知她是为自己着想,还是从她的手上接过了品哥儿抱在怀中亲近。
二人坐在椅上谈天。
明氏宽慰了她道:“琼婴这事做的是过了些,但你也别因此羞恼,夫妻做这些事情本就是无可指摘,母亲今晨那话不过是气在头上罢了。”
宋殊眠不晓得那长宁有什么好气,这事情到了最后丢脸的是她,谢琼婴他这人还有哪门子的脸好丢。
明氏道:“大哥大嫂是好了,结果你们这头又不好了。昨日你在宴会先行离席,琼婴见你受了委屈,还闹了不小的动静,难道他后来没找你说这事吗?怎后来竟还闹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