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鹰,跟黑色的犬行动起来,楚秀心立在原地,手里依旧拿着那张画,过了一会,突然转头对沈临说:“我得回画里了。”
沈临:“怎么了?”
“我怀疑,我透过画看外面。”楚秀心凝视着他,“哥哥透过画看我。”
沈临深吸一口气:“你确定?”
“我不确定。”楚秀心说,“但试试,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天女图》时时被沈临带在身边,便斥退左右,让楚秀心试一试。
她一进画,就急急坐到画桌旁,拿起玉兔笔靠上搁着的那根不谢之花,紧贴在胸口,声音又急又抖:“哥哥,你能看见我吗?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来救你了,可我没找着你,你现在在哪?是躲起来了,还是被人抓进了密道?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你?”
她把这句话一连重复了好几遍,直说得口干舌燥。
“秀秀。”画外,沈临突然说,“出来。”
“怎么了?”楚秀心忙从画里出来。
“给。”沈临把一样东西交给她,“刚刚有人送了这个过来,你看一眼。”
楚秀心接过那物,眼前一亮,乍一眼看去,是一张碎纸,但上面有半只手,可见原先是一幅画,被人撕碎了丢地上。
“错不了。”楚秀心抬头道,“是我哥哥画的,你在哪找到的?”
竟是在一幅画外找到的。
那是一副西洋画,挂在墙上,上面栩栩如生画着地狱入口,一群人将画移开,露出后面黑洞洞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