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间,探子看见楚丹青朝他招了招手,以为他有话要对自己说,探子将耳朵凑过去。
下一秒,只见楚丹青冷不丁抬起手来,紧握在右手的毛笔,狠狠插进他凑过来的那只耳朵里。
耳朵跟眼睛差不多,都是人身上极脆弱的部位,一下子受此重创,探子大叫一声推开他,另外一只手捂着耳朵,血顺着指缝落下来。
“咳咳,咳咳咳……”楚丹青被他推翻在地上,又剧烈咳嗽起来,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他抓起画桌上那一枚玉兔笔靠,紧贴在胸口,然后缓缓转过头,看向敞开的大门,低低喊了声,“妹妹……”
“哥哥……”
楚秀心若有所觉,朝着眼前大门轻轻喊道。
锦衣卫在前面扫荡出了一条道,于是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沈临终于勉强同意让她一块跟来。
她换了一套锦衣卫的衣服,用一张面具蒙着脸,悄无声息地跟在沈临身后。
一路上都是尸体,她每走一个人身边过,就要提心吊胆很久,怕在里面看见哥哥的面孔。
“到了。”带路党站在画室门口,对他们说,“人就关在这。”
楚秀心等不及,抢先一步进了门,一眼就看见趴在画桌上,一动不动的人影,吓得大叫一声:“哥哥!”
等她冲过去,将人翻过来一看,才发现不是哥哥,是个陌生人。
松了一口气之余,楚秀心又极度失望起来,哥哥不在这,他去哪里了?
这时她终于看见了桌子上的画,将画拿起来看了看,过了会,转头交到沈临手中,沈临一看便知,转头抓住带路党问:“地道在哪?”
“我不知道。”带路党小心翼翼回,“我只是个下人,没资格知道这么重要的消息。”
沈临松开他,对其他人道:“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