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还钱!”

外面的人恶声恶气的喊。

飘浮的灵魂缓缓归位,姜厘从地板上爬起来,打开了门。

“装什么死!”

“大过年的,真他妈晦气!”

“还钱!”

姜厘被推了一下,险些没站稳摔在地上。

她像只游魂,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前几天我还过了。”她说。

“你他妈前两天吃过饭,今天就不吃了?还是前两天拉过屎,今天就不拉了?”

一群二流子,没接受过多少教育,说话很脏,只记得东家交代的任务就是拿钱。

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打头的给了身后小弟一个眼神,后面一群立马吆五喝六的上前,进屋里翻找东西。

姜厘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浑身发抖,在努力克制,“之前说好的,每个月还一次,前两天我已经还过了。”

“谁他妈跟你说好了?”男人不耐的推搡她一把,过去两下把墙上的电视拆了下来。

墙面当即留下一个灰白丑陋的洞。

姜厘心里空了一瞬。

茶几、沙发上的东西被扒拉到地上,抽屉都拉开了,粉白色的毛绒地毯上踩得满是脏兮兮的鞋印。

外面许是下雪了,脚印是湿的。

忽的,侧卧门被一脚踹开。

姜厘猛地扭头。

只见几个人已经进去,把米糖的收藏的七八台相机拿了出来。

“大哥!这玩意儿值钱吧!”男人兴高采烈的扬声喊。

姜厘脑子里轰隆一声,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