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唇角挂着笑,冲服务员摇了摇头,与旁边的男人道:“美人儿,性子烈一点才够味儿。”

说的跟马似的。

那人附和大笑。

那一瞬间,姜厘全身的血液凝固,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剥光了放在台面上,肆意打量,待价而沽。

一天没怎么吃饭,遭到反噬,胃里作呕。

包厢里荤话不断,与娇嗔推让交缠。

姜厘装聋作哑,拿起筷子,夹了面前的白灼青菜吃,想要压下胃里的泛酸感。

忽的,一只盐焗鸡翅喂到了她嘴边。

“又不是兔子,怎么只吃青菜?”男人暧昧调笑,“吃口肉。”

筷子夹着的鸡翅纹丝不动的喂在她嘴边,又像是别的什么。

姜厘努力扯了扯嘴角,说:“我不吃肉,谢谢。”

“酒不喝,饭也不吃”,男人唇角的笑冷了些,“这是饭菜不合胃口?还是嫌我招待不周?”

姜厘不自觉的屏住呼吸,说不出话。

她清晰的感受着自己的害怕,那是一种让人头皮发麻,四肢僵硬,好像死了一样的无措感。

包厢里静了。

桌上的人都在看,嫌弃,鄙夷,恶心。

“不想吃,就滚吧。”语气轻飘冷淡。

姜厘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她回想,二十几年受到的恶意都比不上今天的分毫。

那种羞辱,来自上位者的优越感,是一种让人从骨子里觉得,你就是轻贱,就是一只匍匐在别人脚下的臭虫。

肮脏又卑微。

门哐哐哐被敲响,是什么东西大力砸在上面的动静。

姜厘发寒到僵硬的四肢都在跟着震颤。

“开门!老子知道你在家!”

“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