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岫见路也烧糊涂了,给药也不知道吃。他只好捏着药塞进对方嘴里,然后把水杯抵在对方唇边,说道,“喝点水。”

路也嘴里含着药,乖巧地抿了一口水,把退烧药给咽了下去。

他重新窝进沙发里,无意识地舔了舔嘴角,将沾到唇角的水珠舔干净。

顾淮岫板着脸,将水杯放到茶几上,不自觉地碾了碾指尖。

他站了起来,拿过路也的手机,对方手机密码跟自己说过好多次,他是记得的。

他解锁路也的手机,给对方设了一个闹钟,将手机放下的时候,动作一顿,脑海中突然想起昨天路也拿这部手机里、拍了某些证据照。

他有些烫手地将手机丢到茶几上,交代道,“你先睡一会儿,等闹钟响了,起来吃点东西再吃药,还有……”

他拿起药膏,以一个医生的身份询问道,“要帮你涂药吗?”

路也:!!!

他有气无力地抢过药膏,尴尬道,“我自己可以。”

顾淮岫用鼻子哼出几个字,“还知道害羞。”

他话锋一转,审视道,“为什么不报警?”

路也努努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总不能说他是自愿的吧?

他不仅自愿,还白嫖了秦守峯,这就是白嫖反派遭到的反噬啊!报应啊!

顾淮岫从路也脸上读出“自愿”两字,嘴角下压,拎起公文包往外走。

路也目送这位pua大师离开,嘟囔道,“又甩脸!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