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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戒律堂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你会出来,她却成了担责的罪人!”

闻云鹤从未见过他这一面,只觉他跟换了个人似的,也吓了一跳。

“我……”他吞吞吐吐,“和方才那人说的一样,她被带去了戒律堂,其他的我也不知。”

“我没工夫与你多言!!”烛玉突然提声道。

他在学室里来回走了几转,竭力压着怒火。可愈忍,心底的躁戾就愈甚,几令他发疯。

最后,他在闻云鹤身前站定,瞳仁已不受控地变成竖针状,如即将扣咬猎物脖颈的野兽。

闻云鹤怔愕:“烛……烛道友,你的眼睛……”

烛玉何话都听不进了。

哪怕怒火高涨,他也还没忘了虞沛说过的话。他紧攥着闻云鹤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瞒着什么?!”

被那双金瞳逼视着,闻云鹤脊背陡生起寒意。

他虽自小就被送养,也时常受闻守庭欺辱,可天生便是个得过且过的性子,也不算胆大,受了什么欺负,常是能忍就忍。

后来进了御灵宗,作为大师兄的沈仲屿看着吊儿郎当,每日嬉嬉笑笑,其实要比他们稳重得多。有师兄照拂,他便更为轻松了。遇事哪怕躲一躲、避一避也不要紧,总归有大师兄在前面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