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人泼凉水。
闻守庭重哼一声:“怎么不可能?传回的消息说是她杀了那邪物,可又有谁看见了?——你看见了吗?你又看见了吗?道听途说的事罢了。说不定她根本没杀那邪物,而是早早就被邪识占去心神。”
姜鸢冷斥:“没有证据的事,还是休要胡言乱语为好。”
“怎算得上是胡言乱语?”闻守庭说,“你们忘了?先前她和秦东苓就有矛盾,还闹得不小。而且人都抓进戒律堂了,这不是实打实的证据确凿——”
“守庭!”闻云鹤突然喝止住他,双眉紧蹙,“别再说了,现下事情还没查清。”
闻守庭顿住,眼珠一转,视线便落在他身上。
他眼也不眨地盯着闻云鹤,忽笑:“堂兄,莫非你想替她顶罪?也是,你是旁系子弟,就算进了天牢,对闻家颜面也没什么折损。”
听了这话,闻云鹤的神情僵凝一瞬。
片刻,他别开视线,紧绷的肩也松缓下去。
“我未有此意,但……”他又看向闻守庭,正要说什么,就被大步走过来的烛玉抓住衣领。
从方才开始,烛玉就何话也没说。眼下直接挤开人群,抓住闻云鹤的衣领便往隔间去了。
将闻云鹤推入隔壁房间后,他直接往门上落下里外三道锁诀。
平日里矜贵有礼的小郎君,眼下却眉眼郁沉,眼底怒意偾张,浑身戾气叫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