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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沛便朝那儿望了一眼。

只一眼,就叫她怔住了。

凉亭底下一共坐了三人。

尺殊在中,和平日里一样,跟冰山似的动也不动。

烛玉坐他左边,手里正把玩着一根细长竹子。

而小冰山的右侧,竟是银阑。

烛影在他面上跳动,将神情间的躁戾衬得晦暗了些。

虞沛本能地往树后一躲。

几乎是同时,银阑就跟觉察到了什么一样,朝她这边望来。

但不过匆匆一眼,便又收回了视线。

虞沛从树后探出脑袋,观察着凉亭底下的动静。

这三人到底是怎么聚在一块儿的。

而且,看着也不是相约乘凉的样子。

反倒暗潮汹涌,像快打起来了。

尤其是她哥和烛玉。

一个眼中有笑,神情却冷得很;另一个就更明显了——脸臭得要命。

但她没心思关心这些。

正好,他俩把尺殊牵制在这儿,她就不需要再想法子引开他了。

虞沛收回打量,继续朝前赶路,趁黑潜进了石阁。

一进石阁,她就瞧见了毛团儿。

而它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出现。

它面对着墙,像是愤怒的小狗般,喉咙里不断挤出威胁式的呼噜。

头顶上的黑雾小花却蔫了,软趴趴地耷拉着。

虞沛狐疑地看了眼墙。

那儿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啊。

干干净净的。

“嗷嗷嗷——!”毛团儿突然吠叫两声,浑身都炸起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