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秋,窗外不时飘下落叶,在桌上留下转瞬即逝的影子。楚韫把报纸举到窗前,让阳光洒在上面,照亮那张模糊的照片。她用指腹摩挲照片里女孩的面容,沉吟良久,喉咙里发出苦涩的音节:“已经去世十七年了啊”
人死不能复生,只是相似的胎记而已,是她想得太多了。
等到报纸晒得暖烘烘,楚韫小心地把它压回水晶板最底部。
她挨着把海豚照片和纪念票摆回原位,突然停住动作,心中生出怪异的念头——十七年前贝鲁卡号海难的时候齐暄妍在做什么?她在阿拉斯加领养家庭的生活是怎样的?
楚韫的脑中开始回放初见齐暄妍时她和海豚共游的画面,然后闪现她们在巴厘岛潜水的情景,齐暄妍吐出泡泡钻出水面,楚韫拉她上船,看见了齐暄妍腿根的蝴蝶
再往后,楚韫满脑子都是齐暄妍贴紧她随波摇晃,灼热的呼吸仿佛还在耳边。
楚韫的眼神逐渐变得暧昧,她喜欢齐暄妍的蝴蝶,她想了解齐暄妍,她想掌握齐暄妍,想要更多、更多。就像含一块冰的感觉,用口腔的高温把冰融化成水,流得一塌糊涂。
可能就是想做白日梦吧,既视感也好,妄想症也罢,但凡楚韫冒出的念头,她就要做。
整理完书桌后,楚韫先给黑鹰去了个电话:“资料我发给你了,帮我查两件事。第一个是零五年贝鲁卡号的死亡人员追踪;第二个是齐暄妍十二岁前在阿拉斯加的生活轨迹。”
随后,楚韫笑着到后山果园里散步,帮田阿姨摘鲜橙。
田阿姨乐道:“国庆刚完,公司里堆了很多工作吧,董事长怎么有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