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落下,傅雅仪握筷子的手一顿。
她抬头与魏语璇对视,那双眼睛似笑非笑,却也没什么别的深意,仿佛就是这样随口一问。
“尚未。”她回答,“还需要几日。”
“您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余姝接着她的话问道。
“哈,”魏清弭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倒是颇为坦然,“皇帝不仁,淮安李氏和扬州余氏死得都很惨,你傅雅仪在京城和涟水闹那两场,不就是为了等皇帝派人出来好找寻证据?”
她眉眼舒展,话里的意思却令人不寒而栗。
人在海外将近一年,却依旧对魏国发生的事了如指掌,甚至知晓傅雅仪私下做过的事,足可见她对整个魏国上下悄无声息的渗透。
这是对两人的警告也是威慑,她在说不要在她眼前耍什么把戏。
魏清弭到了现在的位置,已经很厌烦与人打机锋,更乐意听点直来直往的话,尤其是在双方心照不宣,都知晓对方心里打着什么主意的时候。
傅雅仪面上依旧一派平静,甚至有点笑意,“确是如此,若是此时蕃南王愿意相助,或许能更快。”
“我为什么要助你们?”魏清弭声音闲散,“这可不在我们的交易范围内。”
“早些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是双赢的事,”傅雅仪吹了吹自己茶杯里的热气,缓声道:“早一日找到,我们便能早一日给涟水一地寻到起义的正当理由,对您来说不也是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