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什么好事?”魏清弭笑了,她弯起的眉眼中精光渐闪,“涟水乱起来,乱的是天家的江山,我忠于皇帝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是吗?”傅雅仪颇有深意的回答道:“我也并不愿看见江山乱作一团,我们做生意的人,向来期盼一个国泰民安,若是位置上坐的君主体恤爱民,那自然是乐意归顺的。”
“涟水一地,你可做的了主?”魏清弭眯了下眼。
“若您需要,自然是可以的。”傅雅仪勾唇,“起码不会成为您的阻碍。”
这是承诺,也是保证。
只是没什么确切的能够让魏清弭信任的理由。
涟水一带的谋逆她也思索过了许久,傅雅仪作为李氏唯一留存的人加上身边还有一个扬州余氏出身的余姝,对皇帝心存恨意是必然的,傅雅仪富甲一方,有野心又有远见,说是要争一争这位置也有可能,稍微瞧过点书的人都知晓皇位是多么有诱惑的东西,自古以来无数英雄豪杰为此前仆后继也就罢了,便是稍微有点儿能量的小豪强,若有机会也绝对不会放过,更别提傅雅仪这种人。
魏清弭想事向来周全,在涟水和赤北一事上,傅雅仪无论是哪一种态度她都有应对的法子,只是现如今这种情况反倒是她最后想的。
事实上,哪怕傅雅仪是真心实意造反她也无所谓,左不过是多耗费一点心力解决罢了,未来她要做的事里,平叛无论平的是谁都无所谓,但她要的是完整的魏国土地。
可傅雅仪这么说了,无论是不是缓兵之计,魏清弭倒是都乐意信上一信,毕竟傅雅仪说的双赢并不是假的,涟水和赤北一旦有了正当的谋逆名义,当初皇帝做过的事爆出来,魏国会彻底陷入乱局中,皇帝处理不了这种乱局,也才能彻底有理由回国平叛。
她轻轻叩了叩椅背,颔首,“说说你们要的东西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