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领命向后船走去,余姝趴在围栏边借了千里眼往远方看,隐隐约约已经能瞧见魏清弭的船队了,那样浩浩荡荡一片,瞧着着实威势赫赫,颇为吓人。
“刚刚开心了吗?”傅雅仪睨她一眼,似笑非笑。
夏州口是淤积在余姝心头的一口气,也是她第一次直面官僚与皇帝权柄的黑暗,由此在雍城终于明白了傅雅仪究竟要做什么。
现在,也是她亲手将这口郁气散去。
算是有始有终。
余姝回身,面上有几分思考,“也还没有完全开心,毕竟还有一个罪魁祸首尚且在享受高官厚禄。”
西北州牧,常全,现在还在好好的做他的户部尚书,甚至还将赵玉一脉打压得抬不起头来。
“会有机会的,”傅雅仪沉吟片刻,“回魏国之后,都跑不了。”
余姝闻言眼睛更亮了几分。
“蕃南公主的船还有半个时辰左右会到,”文史芸没怎么参与她们的话题,只提醒道:“你们有什么准备?怎么和她周旋?”
“打了朝廷的官船是死罪。”
傅雅仪坐在椅子上,阳光洒在她脸上,融进她的瞳孔中,映出里面的云淡风轻。
“无事,等她过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