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余姝直白道:“是为你难过。”
“谢谢,”傅雅仪难得诚恳道了句谢,“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为我而难过的人。”
“您当初救下我是因为对我感同身受吗?”
“不是,”傅雅仪:“是因为你的求生欲望太浓厚了,是你自己的功劳。”
尽管傅雅仪和余姝似乎有着相同的经历,可能够打动傅雅仪的依旧是余姝眼底蓬勃的求生欲和野望。
每年被朝廷发配来落北原岗的人太多了,她们与傅雅仪都有同样的经历,可是傅雅仪不是神,她救不下所有人,于是她只能挑自己看中的人。
就如同余姝。
余姝应了一声,却不说话了,只拖着腮看向一寸寸从城内消失的余晖。
傅雅仪偏头看她,“余姝,只有今天,你问什么,我会回答你。”
她面上的神情依旧的游刃有余,只包容的看向此刻面上平静实际上心乱如麻的余姝。
她本就洞察人心,对余姝更是了解,哪怕余姝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可以冷静,可以释然,但是她依旧能看出余姝心底的茫然和彷徨。
从遇见余姝的那一刻起,她便充当着余姝生命中引导者的作用,哪怕到了这一刻,她亦如是。
“什么都回答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