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一位老人时他终于承受不住,崩溃道:“平日里他们都做管事走狗,每七日来一次后门将他们所掠夺的财务上交,上交完后立马离去,同时拿下下一次劫掠的额度单子,下一次过来就是后日。”
“额度?”傅雅仪细细品味了一下这两个字,都给气乐了,“怎么,你们还给沙匪规定抢劫的业绩不成?”
若是再晚些发现,她傅氏估摸着都能成人人喊打的沙匪头头,届时官府借此为由可以理直气壮拿下傅氏,简直是上赶着往官府手里递刀子。
甚至说不准,早有那一方官府发现了这事,就是在等闹大些,方便插手,若没余姝这一手,估计没多久官府就要找上门来了。
傅雅仪饮了口毛尖雪顶,眸光中闪过一丝晦暗,殷红的唇却勾起抹颇为阴郁的笑,缓缓说:“都杀了吧。”
屋子里顿时响起连天的求饶和痛呼,虽是在沙漠中间没什么人,可还是显得有些尖锐和刺耳,傅雅仪淡声道:“捂住嘴,太吵了。”
侍从们闻言一把捂住这些人的嘴,三下五除二便将他们料理了。
傅雅仪懒得再看亭台下的血肉模糊,她背过身往屋子里走,那里头正放了本黄历,她纤细修长的指节划过,点了点后日的时间,那是七月十二,距离余姝她们出发已经过了十二日,若她要追上怕不是起码得七月末才能赶得上。
将近半个月没有余姝的消息,傅雅仪心底确实有些许暴躁,她过去整整一年半几乎日夜带着余姝,就像自己养出来的崽子突然张开羽翼往外飞,她实在很难不去多想几下。
外头的尸首被处理得很快,有侍从进来问道:“夫人剩下的人怎么办?”
这里还有不少人是未曾参与过的,也是无力上报被欺压的,总不能与那群混账一般的处理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