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无觉的念晰在风中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好。
傅雅仪走出念晰的小院,门口春月正在等候,她吩咐道:“给她们俩一人灌碗醒酒汤,搬个有帘幕的凉棚来,再一人盖床薄毯。”
春月应了声好,转身便去安排了起来。
傅雅仪越过她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进了房后却将已经燃尽的白玉烟杆丢开,褪了衣服直接进了微凉的浴池。
她指尖凝着一颗颗往下落水珠,砸在浴池水面砸出一圈圈涟漪,她平静洗完,等到体内的燥热压下之后才回到床上入眠。
余姝那通惊为天人的撩拨实在是有点用处的,若不是她向来理智冷静到了极点,怕不是真会忍不住。
想起余姝被欺负得泫然欲泣的脸,在黑暗中她眸光轻闪。
余姝第二日醒来时只觉得依旧迷迷糊糊,昨夜发生了什么那是半点不记得,满脑子都是自己居然醉了,念晰这酒居然能把她灌醉,这也太厉害了吧。
一旁的念晰也正迷迷糊糊醒来,头顶的天已然极亮,却又隔着层模模糊糊的纱,她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看才发现那是个四角凉棚上垂落的轻薄帘幕,过滤掉有些肆意的风,时不时撩到两人脸上手上,仿佛正被人轻柔抚摸着一般。
“姝宝,你叫的凉棚吗?”念晰眨了眨眼,“你酒劲儿过去了没?”
余姝记不清了,记不清是自己叫的凉棚还是如何,只是却下意识摇头道:“应该不是我。”
念晰惊讶道:“那是谁?”
这个困惑没有等到余姝回应,反倒是进来瞧瞧两人的春月人未至,声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