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铭容前几次做噩梦,拒绝看心理医生,是心理防御。

出现恐高症状以后,商铭容的拒绝更像是“掩饰”。她在害怕,担心露出破绽。

路观澜总觉得,从盛京塔摩天轮回家以后,商铭容变得和以前有点不同,很细微,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最可疑的是前几天带鹭鹭到嘉年华过生日,商铭容在鬼屋里提前捂住了她的耳朵。

她们大一的时候玩过那个鬼屋,路观澜在那被吓坏了,商铭容失忆了不应该记得。

拿到仙女翅膀后,路观澜问商铭容怎么会提前帮她捂耳朵?

商铭容说,排队的时候听玩过的游客说救护车那有噪音,她担心路观澜害怕才那么做的。

可是她们排队一直在一起,路观澜没有听到游客提过。

商铭容推迟心理门诊、在床上过分紧张,都让路观澜感到疑惑。

再加上提前捂耳朵的疑点,路观澜断定:商铭容在说谎。

盛京郊区,花海在微风中起伏。

葡萄田工作室的白房子沐浴在阳光下,岁月静好。

窗户飘出一阵阵甘甜的花果香。

路观澜坐在一棵马醉木下,手里握着骨瓷杯,茶水清漾,“我觉得她恢复记忆了。”

孟心眠穿着斜肩白衬衣和高腰a字裙,脖子上还戴着条真皮项环,垂下碎钻流苏。

她在给新制的手工皂倒模,从全神贯注里抽出一丝精神跟路观澜对话:“你说铭铭姐?有这个可能啊。”

“有这个可能你说的好轻松。哎!孟心眠,客人都坐在这了,你能不能别光顾着鼓捣你的肥皂,认真跟我聊两句。”

“这不叫肥皂,这是精油冷皂,费工夫着呢。”孟心眠终于抬头看她,走过来坐下,“我不是说的轻松,是陈述现实。铭铭姐如果真的恢复记忆了,她不愿意坦白,你能怎么办?你非得要她说出来吗?在我看来,她不说是好事,说明她愿意保持现在的关系跟你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