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杜松子的清香便是路观澜心中母亲的味道。
蓝瓶子和独角兽承载着路观澜有关母亲的所有温柔。
路观澜六岁升入小学,倪玥沉疴难起,在一个晴好的天去了。
倪玥的葬礼上,路观澜抱着靛蓝色的香水盒,置身一片黑白。
大人来来往往,处处可闻“节哀顺变”。
更多的声音是“遗产”、“股权变更”、“交接生意”
路观澜的身边,只有商铭容紧紧牵着她的手。
用同样弱小的身躯,把路观澜护在怀里。
——那是母亲离世后,路观澜冰河的童年里仅剩的火源。
清晨露重。
孟羽澜穿着黑色的西服前来吊唁。
她看见路观澜怀里的香水盒子,弯腰,“可以把这个香水给我吗?”
路观澜护着盒子后退:“不给,这是妈妈最重要的东西!是妈妈留给我的!”
商铭容站出来,护在路观澜前面。
“玥你妈妈,她真的说这是她最重要的东西吗?”孟羽澜怔神片刻,忽然湿润了眼睛。
路观澜抚摸香水盒,含着泪光点头,“嗯。”
孟羽澜潸然,矮下身,像是用尽了毕生的温柔,“观澜,这瓶香水是我亲自调的。它已经存在很多年了,也许它有一天会干涸,但是只要我在,就能让你永远闻到它的味道。阿姨和你一样,想要她留在身边。”
倪玥离世的第十年,同性婚姻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