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向陆象行讨教几招,关于这奸细的抓奸和应对之法。
蛮蛮也竖着耳朵听。
陆象行只有一句:“国主有心,就从你的后宫开始。”
秋尼的脸色霎时笼罩了一层阴翳,并不言语,薄唇抿得只剩一丝缝隙。
蛮蛮疑心陆象行是为了给自己出气,故意那么说的。
她走出含玉宫,欲折回秀玉宫,沿途经过一片长长的石廊,这种连接两端的宫道,在长安也有,但比月亮宫恢弘雄伟,尾云这片宫道,仅仅只能称作石廊。
石廊上人烟极少,走着走着,蛮蛮便落了单,连她自己也不知。
猛然抬眸,身前的小苹已经不知道到那个地方去了。
想起今日含玉宫里一席话,只怕自己身遭都充斥着苍梧国遣来的细作,她心头顿作不妙,几乎想要迈足逃走。
脚尖转了方向,倏然身后压过来一方厚实如岳的胸膛,蛮蛮被那人双臂箍入怀中,人咣当一下被转过身子推上了墙,那人的身躯如泰岳般覆下来,将她封堵在一片狭小天地里,气息尚未喘过来,他的嘴唇便寻着她的一抹芳泽含吻、噬咬而来,将蛮蛮逼得瞳孔放大。
石廊的围墙外,几株亭亭如盖的木桑花树,翠微的影婆娑着。
她的手掌在推拒中摁住了他的胸口,隔了玄青的夏日薄衫,那底下肌理块垒分明,沟壑起伏,心跳如闷躁的夏夜雷声作响般急剧。
几朵云翳扯过来,盖住了瓦蓝的天,树影晃了晃,落下一片细碎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