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求大人一件事,放过我的妹妹和小厮。她们救不了南江的百姓,她们是无辜的。”

“好。”

江齐言终于开口,艰涩应下,“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人照看好她们。”

早已准备好的大夫就候在门口,得了江齐言的吩咐进来为沈清棠诊治把脉。

三指一搭在脉上,大夫神情就有些诧异,看了看沈清棠的男子装扮,又看了看毫无察觉的江齐言,想了想,还是暂且搁在心里不言。

他询问沈清棠当年陵川的疫病情况。

“那时我还很小,记不大清。只知道那症状和回春堂里的病患相差无几。一开始,也说是风寒……”

她将自己知道的事全盘托出。

大夫捋着胡子点点头,又问她,“你一直没有染病,没有人觉得奇怪吗?”

沈清棠摇摇头,轻声道:“当时陵川城里很混乱,也有染病自愈的人,只是极少。我便同旁人说,我也得过,只是在刚染病时,便叫家人服了风寒的药已经好了。”

彼时她生得乖巧,年岁又小,任是谁也不会对她的话起疑。

江齐言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听到这话才抬眸看她一眼。

算算年纪,他当时才几岁?竟就有这般聪慧过人,防着旁人觊觎的念头。

大夫接着问,“你的父母亲人呢?可有和你一样的情况,也未曾染病。”

沈清棠垂下眸,眉眼掩饰不住的落寞,“没有,只有我一人如此。他们都在那场瘟疫中故去了。”

大夫问完话,和江齐言一道出来。

“怎么样?可有办法治这瘟疫?”抬脚上游廊,江齐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