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的秋风下,汪如芸不顾行人异样的眼光,蹲在路边哭得倒抽气。
第二天,秦书炀买菜回来又看到贺求真和汪如芸站在客厅里。
今天倒还好点,他俩都换了身衣服,汪如芸还稍稍理了理头发,看着比昨天一脸菜色头发乱糟糟的要精神很多。
但还是没任何话讲,秦书炀不想说,他们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三个人两个是木头,一个是瞎子,仍旧和昨天一样,一个关着厨房的门安静地做饭,另外两个则安静地变成客厅里的雕像摆件。
唯一不同的是主卧里动静没停过,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咳嗽。每次咳嗽声响起,汪如芸就会短暂地从石化状态里脱离出来,焦急又心疼地看向走廊那头的卧室。
今天秦书炀只炒了一盘猪肝儿,另外熬了好大一锅粥。
他还是拿了四支碗,从锅里舀出来两碗后就进了房间。
房间里咳嗽声掩盖住了别的声音,贺求真站在走廊口等着。他算过时间,今天贺光徊出来得要比昨天晚很多。果不其然,等秦书炀抱他出房间连秦书炀走路移动的速度都比昨天慢。
贺光徊摁着身体的动作也比昨天要用力很多,贺求真能清晰地看见贺光徊发白的指尖。
算得上是条件反射,父母在场贺光徊不需要任何人提醒,身体自然而然地维持着一份拘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