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强哥跟覃老师睡大炕吧。”秦飞媳妇儿韩淑英走过来:“晚上做饭正好把大炕烧了下,也不会太热,温乎的,晚上睡着得劲儿。褥子我都铺好了,新晒的,可软乎。”
东北的春天,一早一晚还是有凉意。躺在炕上,隔着一层垫褥,火炕的温热传上来,暖乎乎的极其熨帖。
房间里关了灯,隔着一堵墙,能听到睡隔壁的秦飞俩口子小声说着话。
“喝那么老些酒干啥,晚上打呼噜跟打雷似的……”
“你个老娘们你懂个屁,强哥跟覃老师多难得回来一趟,俺们哥们儿感情深。”
“就你懂!你啥都懂!感情深非得往死里喝啊……你别可劲裹被子!我这都没盖的了,喝多了那么膈应人呢……”
黑暗中,听着秦飞俩口子拌嘴的俩人对视一眼,都无声乐了。
“媳妇儿,”魏武强侧过身,贴到覃梓学耳边,大着舌头没轻没重的:“媳妇儿我可想死你了……”
“你别闹。”覃梓学吓够呛,伸手捂上去,压低声音唯恐被隔壁听了去:“这住别人家呢,你别乱讲话!”
红着脸膛的男人被堵着嘴说不了话,一双眼睛湿漉漉亮晶晶的,含着笑,装了千言万语。
哄小孩样的拍了拍魏武强盖的被子,覃梓学好声好气的:“好了好了,赶紧睡吧,有什么话醒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