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吻刺 二川川 3793 字 2023-11-03

她打算留下来看一看。

毕竟难得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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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路上,宋裕泽一直恹恹的。

他发觉,自己竟隐隐有一丝不忍,不忍把方慈一个人丢在那里。

“……把她晾了这么一会儿了,应该够了,”他看向肖灵,“要不我还是回去接她吧。”

“就这一辆车,你怎么回去接她?”

肖灵瞥他一眼,心里暗骂不中用。

“再说了,成败在此

()一举,你就等着看吧。”

“万一她没有给李佑贤打电话怎么办?”

“拜托,她怎么着也是个小姑娘,天都快黑了,她一个人待在那儿不害怕吗?害怕的话她肯定会给亲近的人打电话呀。”

“哎呀你就别担心了,如果她真的不打电话,过一会儿,等十二点营地关闭之前,我还得雇人去帮我把天幕和帐篷收起来,到时候顺便找找她,把她接回来不就完了。”

宋裕泽脸色还是不好,一幅很烦躁的样子。

肖灵心下暗觉不妙:万一真出了什么岔子,万一那方慈真是和闻少搞在一起,自己不会被闻少迁怒吧?

左思右想,她发了条朋友圈。

「xiao大小姐:笑死了,宋少爷打赌输了,把自己准未婚妻丢在栖木营地了,真·男人(大拇指)」

这条朋友圈刚发出来,就被陈巧月看到了。

她正在李佑贤家里,翘着腿等吃水果,闲着无聊刷刷朋友圈。

“我擦,肖灵作大死了。”

她一个激灵跳起来。

李佑贤正在岛台水槽前洗水果,闻言看她,“怎么了?”

“快快,告诉你家闻少爷,方慈被宋裕泽丢到栖木营地了,那里那么偏,这么晚,车都不好打。”

李佑贤手都没来得及擦干,拿过手机拨通了闻之宴的电话。

刚说完,那边就挂了。

陈巧月已经冲到玄关去穿鞋,“咱们也去!肖灵这个贱.人,那天在西山庄园,她肯定是看到方慈上了闻少的车,撺掇着宋裕泽搞这一出。”

“我可太了解肖灵了,她从小就爱玩这种游戏,看谁不顺眼就搞谁,我们俩小时候一起去夏令营,她也试图丢过我,我反应快,找到她给了她两个耳光,从那儿以后她见着我就低眉顺眼了。”

她一边换鞋拿包,一边念叨。

李佑贤慢条斯理擦干了手指,只上下看她,也不做声。

“她肯定还觉得自己聪明极了,搞完这一出,还特意发个朋友圈把自己摘干净,估计是怕闻少秋后算账。”

换完鞋,她看李佑贤还站在那儿不动,一摆下巴,“走啊?愣着干什么。”

李佑贤抬腕看看表,松了松领带,“半个小时之后再去吧。”

陈巧月愣了一瞬,回过味儿来,眼神变了味道,“……你不是吧李佑贤?哪里戳到你的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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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霞铺陈在西边天空。

灿烂,盛大而辉煌。

隐有跑车引擎渐近的巨大轰鸣,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周身的空气粒子都在微微震颤。

好像携着沉甸甸的凶戾暴徒气息。

如此强势地袭来,让人难以抵抗。

不大会儿。

有个身影自远处而来。

高大的身材,穿着与这野外营地极不相符的西装三件套和黑色长大衣。

自很远的地方,他的目光就直直锁定了她。

那种夹杂着极强占有欲的直白侵略感,

几乎在瞬间就攫住了她的呼吸。

方慈想起来,

他今天过生日,此刻应该出现在自己的生日宴上。

贵气迫人,高不可攀,万众瞩目。

来到缓坡下方,他脚步慢下来,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往上走。

站定在她面前,闻之宴说,“我来了。”

他一贯的低嗓,带着刮擦人耳膜的磁性。

让人心弦颤动。

方慈仰头看他。

他额上还有些细微的汗珠,俊美的脸上,长眉压着一双漆黑深邃的眼。

这个时候,她再度意识到他的高大。

宽阔的肩,劲瘦的腰腹,一双长腿。性.感危险,却奇异地让她心生安全感。

他真的好像她的归宿。

突然降临,却又那么自然。

她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他不多言语,脱下大衣给她披上,而后几乎是将她端着抱起来,“走吧,一会儿要下雨了。”

方慈转头看了眼晚霞,果然,云层有逐渐积聚的迹象。

大概真是要下雨。

营地外的停车场空荡荡的,只靠近大门的地方停着辆布加迪。

闻之宴将她放到副驾驶,给她系好安全带,又拢了拢大衣的前襟,而后直接发动汽车。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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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旧别墅,闻之宴牵着她来到二楼,把她往浴室里一推,“洗个澡吧。”

方慈扒着门探头看他,“你去哪儿?”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门口等你。”

他果真一步没有离开,就靠在浴室门外的墙上,等了二十分钟。

里面的水声停了,而后门被打开,方慈探出脑袋,细白的手臂跟着伸出来,递出个浴巾,“这个浴巾,是不是你用过?”

闻之宴看了一眼,灰色的,是他的浴巾。

他说是。

方慈哦了声,而后直接将门打开,就在他面前,一圈一圈,用他的浴巾,把自己裹上。

那一瞬,闻之宴心脏几乎停跳。

眸色如窗外正疾速凝聚的乌云般浓重起来,他眼眸眯着,一字一句,“方慈,你是在找死。”

嗓音晦暗。

方慈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不懂,嗯?了声。

闻之宴一把将她抱起来,刚裹好的浴巾便直接散落在地毯上。

她被丢在床上。

热度一蓬一蓬自肌肤内氤氲而出,带着让人发疯的香气和温软。

两种热度在碰撞,呼吸乱而重。

窗帘大开着,暴雨在这时候终于落下。

屋内只亮了床头一盏微弱的床头灯。

莹白柔软的一切在这柔光中铺陈在他面前。

闻之宴修.长的指骨拧松领带,一把扯掉。

解开腕表,丢到地毯上。

方慈抓着他的手,带到自己侧腰让他握住。

他掌心收紧,带着发狠的力道,将她拖到自己身下。

她低声说,“闻之宴,我心里一直很疼。”

我厌恶自己,我想逃离。

“我来了,不疼了好不好?”

方慈点头,“……那,你换一种方式让我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