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吻刺 二川川 3793 字 2023-11-03

缺乏同情心、冲动、与别的男人「偷.情」。

自暴自弃,最终堕入深渊。

逃离方家出去留学,是个可以喘口气的机会。

她一定要抓住。

-

周五下午,庭辨顺利结束。

三个小时后,评委组给出了最后的打分情况。

毫不意外,京大赛队获得了冠军,方慈获得了本届国内赛区最佳辩手。

晚上,杜老师斥巨资请大家吃饭唱k一条龙。

方慈心情前所未有地畅快。

在庭辨中,根据提前准备好的资料,针对法官的提问,一一作出条理清晰的回答,给了她莫大的信心和鼓舞。

世界上,大概只有法学是如此条理分明、有付出必定有回报的事情。

只要你熟读背诵,检索了解,然后加以引用,便能得出如此清晰的结果。

再简单不过,简单到令方慈觉得轻松。

然而这份轻松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周六上午回京的高铁上,【xiao朋友】群里,肖灵又发了条通知,邀请她和宋裕泽今天傍晚一起去露营。

场地和露营设备都准备好了,只要他们人去就行。

宋裕泽也没问过她的意见,径直答应了。

她没有回复。

出了高铁站,其他队员排队去打出租车,方慈则去了地下车库,李佑贤开着大g等着那里。

他送她回森和,看看方念念。

路上,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关于刚刚结束的比赛,关于周末的计划安排。

大g驶入地下车库,李佑贤将车停稳,打开车门,方慈也下了车,手上拎着两个包。

包还挺重,装着许多材料文书。

李佑贤接过来,“我来拎,您前面带路吧,我还没来过这儿。”

方慈没有过多推辞,说了声谢谢。

前一阵密集的高强度训练和正式庭辨的紧张专注,确实消耗了她不少精力,再加上高铁上收到的近乎噩耗的通知,她此刻极疲乏,也就没注意到,停车场角落里一辆眼熟的法拉利,里面的宋裕泽瞪着眼睛瞧着这俩人。

等到那俩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之后,宋裕泽愤怒地猛砸了几下方向盘。

()这可真是太他妈巧了,他不过是来这儿见个朋友,临下车,被他瞅见这么一幕。

烦躁地打开手机,群聊【xiao朋友】的对话框还飘在最上面,方慈没有回复。

她不愿意来?

不会是要跟这个李佑贤私会吧?

正巧肖灵的电话打过来,他没好气地接通,“什么事儿?”

“怎么啦宋少爷?”

肖灵还是那幅甜甜的嗓音,“你家方慈不是结束比赛回京了吗?怎么不回群消息啊?”

宋裕泽冷哼一声,“妈的,她怕不是要跟别的狗男人私会。”

肖灵心里咯噔一下,“……这话怎么说?难不成方慈还有其他男人?”

“你忘了吗?上次在夜店,闻少组的局上,那个出风头的李佑贤,我刚看到他开车接了方慈,现在俩人一起上楼去了。”

“诶?那不是个误会吗?”

“误会个屁,”宋裕泽骂骂咧咧,“我就知道这货心思不纯,我爸还把我骂了一顿。”

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真烦。”

“烦什么呢?打他一顿让他滚不就得了。”

“我也想啊,”宋裕泽有点儿泄气,“但是我爸说,那个李佑贤在闻家集团里上班,被指给了闻少当秘书,我怎么惹得起。”

闻之宴还在实习阶段,日常不太代表集团出席公共场合,他和李佑贤的上下级关系仅停留在集团内部工作上,因而,除了他关系亲近的朋友圈层,圈里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这层关系。

这也是日常接送方慈,都能由李佑贤代劳的原因。

肖灵那脑子转得飞快,她心想,李佑贤的追求怕不就是个幌子,真正和方慈有密切关系的,该是闻少本人才对。

他开车接方慈,保不齐就是往闻少房里送。

“没事儿我挂了啊,烦得要命。”

“诶,等下,”肖灵道,“你就没想过?他再是闻少的秘书,那也得体面才对呀,毕竟你才是准未婚夫,如果你真的抓个现行,直接拍照发给方家,那到时候下不来台的就是方家呀,那时候,不用你出手,方家肯定得自己清理门户了。”

宋裕泽愣了半晌,“……你还挺有主意,”又反应过来,“那怎么办?刚刚就是个抓现行的机会,被我错过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上楼是去哪个房间了。”

“我有办法,你只管叫方慈来露营。”

-

市郊有好几处房车露营基地,其中一个名叫栖木的营地比较靠近水库,到了深秋,草坪依旧一水儿的嫩绿。

一行人到达的时候,肖灵雇的工人已经搭好了天幕,点燃了篝火。

带了不少酒水,不大会儿,宋裕泽已经喝多了。

醉眼朦胧地靠在野营椅上的时候,接收到肖灵的眼神示意。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方慈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抬头望着天。

天是深秋临近傍晚的微蓝色,云朵零零散散慢悠悠地飘

移着。

方慈看起来很孤独。

肚子里墨水不多的宋裕泽也感觉出了她的这层氛围。

可那孤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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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在他眼前他却完全抓不住的感觉,让宋裕泽心头冒火。

他拎着啤酒起身,走到方慈跟前站定,“方慈。”

方慈没看他,只说,“什么事。”

“你去帮我们大家买几杯咖啡来。”

营地里有固定的咖啡摊位,就在1.5公里之外。

“……不是带了咖啡来吗。”

宋裕泽一反常态,很认真地看着她,“这是我给你的机会,你表现好了,我以后会对你好,给你奖励。”

方慈这才抬脸看他。

她脸很小,瓷白莹润,瞳仁偏琥珀色,更显得淡漠。

“好。”

她起身。

深秋时节,又临近傍晚,不过夜的露营者这时候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赶回市区了。

方慈路过一个又一个帐篷。

不少都是以家庭为单位来露营的,小孩儿天性喜欢大自然,拽着父母的衣袖嚷嚷着不想走。

她想起来五岁还是六岁的那一年,全家人来露营。

最终,她一个人待到了第二天中午。

那是她迄今为止唯一一次露营体验。

等咖啡制作的功夫,好像人一下子都走干净了。

刚刚吵吵嚷嚷的小孩儿也不见了,只有嫩绿的草坪上,残留着钉过防风绳的痕迹。

草根翻出,露出地底的泥泞。

她两手拎着两个纸袋,慢吞吞往自己帐篷的方向走。

肖大小姐一贯铺张,天幕、帐篷和篝火都是整个营地里最大的,很显眼。

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异常。

篝火熄了,四仰八叉摊在野营椅上的宋裕泽也不见了。

那一瞬,她心下甚至生出一股“不会吧?又来这一套?”的自嘲心情。

走到近前,整个帐篷里果然没人了。

她也没有过多的波澜,把咖啡放到桌子上,自己又回到不远处有个坡度的草坪上坐着。

她不再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了。

她有手机,这里有信号,走到营地外之后,甚至可以打车。

她随时可以回京。

但,今天也许会有很好看的粉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