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听温鹤给他的劝告,纵然挑衅萧覆川。
“那就试试吧。”萧覆川将每一个字都讲得优雅冷漠,“我说过你太年轻,你甚至比不过谢喉。”
“那个孩子,我希望他的父亲是我而不是沈衡,他该继承我的家族,而不是沈衡的,沈家,我会在不远的将来将其铲除,我要让你、让沈衡明白,沈家的一切,全部都——”
“不值一提。”萧覆川唇角微勾,近乎嘲讽。
沈慈珠瞳孔微缩。
“沈慈珠,要是想替你的母亲送我入牢狱,那就来试试吧,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希望就在那艘游轮上。”
萧覆川指腹微扣,挂断了电话。
而后他将台式古董电话机的红线拿打火机慢条斯理烧起来了。
他指间夹着一枝香烟,在电话线烧出了刺鼻浓雾时,他轻轻吐了烟圈,眼皮寡冷地垂下。
萧覆川形单影只坐在华丽昂贵的办公室,指尖捏着一张旧照片。
这张照片显然是私家侦探在一个隐秘黑暗的角落进行拍摄的,照片上有两个人。
高大的是谢咽的父亲,也就是谢喉的继父,是一位朴实憨厚的高大男人,他在小型超市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牵着小小的妻子的手。
他的妻子是个很漂亮的、怀孕不久的男性美人,叫荒川蝶。
荒川蝶那年只有二十一岁,他曾是萧覆川的爱人。
可萧覆川患有一种病,他喜欢看别人“欺负”荒川蝶,荒川蝶那时刚被沈衡抓过去不久,萧覆川找到他时他已经怀孕了,他哭得悲伤极了,说害怕怀孕。
可萧覆川想看他生孩子。
荒川蝶从萧覆川这里逃离后,萧覆川没有派人把他抓回来,而是亲自监视他的一切。
荒川蝶脸上都是脏兮兮的泪水,他怕黑,于是在夜里无助敲响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门,那个男人是丧偶的、还带了一个九岁男孩的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