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覆川停顿片刻,拿怜悯的语气说:“更何况你还是个来路不明的贱种呢,你连你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吧?谢喉的血脉都比你高贵。”
昏暗的房间里,沈慈珠俯身,他的牙尖死死咬住唇舌,有血丝流出来了。
什么意思!
这不可能!
谢喉不可能是他父亲的孩子,谢喉害他在谢咽面前那样狼狈还不够……还要抢走他的父亲和家族吗?
沈慈珠手里死死捏着电话线,他的指尖把手心掐住了红痕,他的眼死死盯住不远处的百叶窗缝隙,那仅存的光芒令他刺痛。
沈慈珠曾经暗中拿谢喉的头发与沈衡做过基因鉴定,显示为0,可为什么——
啊,谢喉既然能骗过董事会篡改基因鉴定,自然也能篡改他自己的。
是真的吗?
沈慈珠站起来他走到百叶窗前,摸着被阳光温暖起来的表皮。
不能信他。
保持冷静啊,沈慈珠。
沈慈珠心想。
这一切,也许不是真相呢?
荒川蝶有过那么多男人,谁能保证那个孩子是谁的。
沈慈珠收敛情绪,他的瞳孔色泽微晃,有鸢尾紫轻覆。
“萧覆川,你就这样喜欢替别人养儿子吗?太可笑了,但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呢?不管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但我保证——”
“你这个老东西,不会活太久。”沈慈珠这才露了馅,他舌尖微舔下唇,字字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