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像是生来就该如此,走到哪儿都该被簇拥,都该被金钱财富庇护,于是谢咽在豪车前为他单膝下跪擦鞋都合理起来。
“行了,起来吧,到时候让你弟弟瞧见……别以为我欺负你呢。”沈慈珠轻声笑了笑,像是心情很好。
“这是我应该做的。”谢咽将帕子丢进车内处理箱,侧脸轮廓被沈慈珠盯了一会。
“你好像脸色不太好。”沈慈珠说。
“在美国生病了吗?昨天我给你打电话时你是不是在医院?”沈慈珠将脚踝从谢咽的手里挣开,落地垂颈将袖口整理一下。
谢咽刚回国,许是昼夜时差导致的,他今天脸色不太好,唇色都发白了。
沈慈珠蹙眉,看着谢咽这张脸莫名有点烦。
“没有,放心吧,我不会出事的。”谢咽语调很慢,带着安抚的意味。
但实际上,他的西装下,胸膛处还紧紧缠绕着几圈绷带,是取下子弹后的紧急措施,他的伤口还没有愈合,随时有崩裂出血的可能。
“是么?”沈慈珠不知道这件事,于是他毫不在意。
他话语一转,问谢咽:“你弟弟怎么还没出来?不是放学了吗?别年纪轻轻就玩爽约啊,我餐厅都订好了。”
“他不是会爽约的孩子。”谢咽连忙解释,“他从来不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