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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找到办法让你好起来,一定。”

结果女人还是死了。

她的病情在短短两天内迅速恶化,母亲死去的那个下午,谢松原打遍了市内大大小小的医院,没有医院能派车过来接他们。二人拦不到车,谢松原跑去祈求有车的邻居们,希望有谁可以带他们出门,可却遭受到了各种各样的拒绝。

又一次吃了闭门羹后,谢松原带着吴柏山回了家。

吴柏山哭了一下午,已经出奇地冷静下来,他的双眼红通通的,一边牵着谢松原的手,一边时不时瞪着身后那扇紧闭的门看,愤恨又冷冷地说:“他们有人在家,我看到了。”

若非亲眼看见,恐怕很难有人会相信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会露出如此阴冷成熟、仿佛酝酿着滔天恨意的神情。

谢松原也下意识回头,无言半晌,道:“我们不能要求别人冒着危险来帮我们。”

他们什么都做不了,最后,只能待在房间里看着谢曼晚的生命逝去。

吴柏山扑在窗边,攥紧了谢曼晚的手,泪水打湿了床单:“我恨他,我恨爸爸!他到现在都不肯回来,他到底在外面做什么!难道你还没有那些病人重要吗?”

直到傍晚,吴祺瑞才风尘仆仆、一脸焦急地回了家。他看上去至少三四天没睡觉,形容憔悴,步伐太急,甚至在迈上门口台阶时差点摔了一跤。

结果还是来迟了。

吴祺瑞坐在床前,深深地弯下腰,神经质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着谢松原二人听不懂的内容:“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马上就能找到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