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沈珏并不珍惜。
他只是一味地将头埋得更低些,垂下的眼皮底下捕捉不到一丝有效的信息。
之后,当然是反应过来的江岸张口污蔑,“当然是沈珏从小到大唯他独尊,暴虐成性,这才不顾后果地打了我。”
颜暮最后的耐心所剩无几,“总该有个由头吧。”
然而,在办公室角落里热衷于罚站的少爷仍然沉默不语,此时的颜暮已经没有了试探询问的想法了。
她以为,如果这就是沈珏想要的结果,那她也不介意让他付出他不解释带来的代价。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颜暮并不恋战,也不愿和这种人多作纠缠,“江太太,这里不是菜市场,我没有办法和您讨价还价,我的律师之后会陪同你去医院验伤取证,反正该给的补偿我们不会不给。你要是还有什么事,希望你在私底下和我的律师商讨清楚,可别在学校这里闹下去了,这样丢人现眼就不止是这两个孩子,还有想占便宜的您了。”
江太太被气到直接用鼻孔大声呼气。
只是她给还没来得及指桑骂槐,颜暮已经朝着老师点头示意,准备离开了,而就在颜暮迈过新安教务处的拐角之时,她的衣角像是被什么给卡住了。
正当她以为又是江太太的胡搅蛮缠之时,她看见对方不是江太太,而正是与自己毫无沟通意愿的儿子沈珏。
沈珏上一次牵着自己的衣角,恐怕已经是在十年前了。
这十年,这个家发生了太多的变故,可能说已经算是名存实亡了,她不明白沈珏此时拉扯住的真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