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屿淡淡道:“不只是你。”
“任何人我都不信。”
“我只信我自己。”
她算是天生的利己主义者,对于旁人总会抱有五分怀疑,五分警备。
如今处于主神任务之中,司屿更是谨小慎微,常备不懈。
亚尔维斯看着司屿,眼底闪过一丝恐惧。
从他第一次接近司屿开始,她就开始防备他,整整十年,竟然没有一刻是真的相信过他。
就连亚尔维斯也不得不承认他自己曾有一段时光里对司屿抱有怜惜和疼爱,而她却始终都是防范警备他。
亚尔维斯眼神里有一丝犀利:“你现在说实话,不怕我对你下杀手吗?”
司屿淡笑:“老师,你舍不得杀我,不是吗?”
亚尔维斯眉头拧紧:“刚才的事情没让你得到教训吗?”
差一点,只差一点,司屿那纤细的脖子就会在他手中捏断。
“有元乌中将在,老师你杀不了我,你只是想给我一个教训,让我惧怕你,从而乖乖听话罢了。”司屿抵了抵腮,脸颊火辣辣的痛,“毕竟元乌中将这个人老师和我都很清楚他,面对这样一个僵局,他不会置身之外的。”
亚尔维斯眸光闪了闪,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小屿,我不止一次说过,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但,你要知道,什么叫慧极不寿,刚极易折。”
他走到实验台,从一个冰柜里拿出一只针剂走向司屿,蹲在她面前,看着她:“这是什么,小屿知道吗?”
司屿平静道:“老师打算来硬的?”
亚尔维斯抬手摸了摸司屿的头发,怜惜的动作,语气却冰冷刺骨:“老师再问一遍,东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