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利也听懂她要换法子折磨自己,却不以为意,“你要多休息,我先走了。”

莫黎没有阻拦他,在他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她再次开口了。

“谢利,从小到大你都一直承受着我的欺负,从来不肯向老鲁伯特和你妈告状,以前我觉得你是因你妈做的那些事跟我道歉,想要弥补我,但是现在……”

她抬眼,清清淡淡的目光像是要看到他的灵魂深处,“你到底是因为那点愧疚想要我好受些,还是想要你自己好受些?”

谢利脚步一顿,而莫黎早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她拿着藤条指着他的心脏,双眸望向他的眼底。

“严重的自我道德洁癖,不能忍受自己有一点不道德的地方,所以就算不是你的错,只是有你的因素在,你也会浑身难受是吗?”

“你认为是因为你的诞生才造成我和我母亲的不幸,你妈针对我,也全是为了给你铺路,所以我的欺压反而能让你内心平静下来。”

“道德感强成这样,每天都像个苦修者一样试图用赎罪来洗涤心灵……”

莫黎突然用力,那根抵在青年心口的藤条就弯出了一个弧度,她道,“谢利,你这算不算心理疾病?”

谢利极小地退后了一步,明明藤条没有什么力量,他却有种被刺穿的错觉,他的语气有些生硬,“你究竟想说什么?”